孟长青也愣住了,不知道自己这是哪里来的胆子,脑子阵阵发热,所有的声音梗在喉咙里,好像有许多要说的,最终却只是一点点用力地抓紧了李道玄的手。
“我、我从来没有怪过您,我没有难受,师父,不用。”
他低声颤抖道,“不用消去记忆了。”
李道玄似乎有些没听懂,任由他抓着自己的手。
孟长青望向他,“师父,我很高兴,真的。”
大约是心情平定下来了,这一句话轻而郑重,没有颤抖,没有瑟缩,没有慌张。
他从来没有如此直面过自己的内心,万千心绪复杂难表,唯有心情是简单而真实的。
这是一段真挚的感情,没有哪里不好,他忘记了许多年,如今他记起来了。
李道玄望着那双眼,终于是怔住了。
酒气尚未散尽,孟长青却清醒无比,他这辈子都没如此清醒过,也没如此放肆过。
他缓缓抓着李道玄的手,抓得更紧了。
想起过往种种,忽然有些喘不上气来的感觉,终于他低声道:“师父,我喜欢您。”
一切顿时都静了下来。
李道玄望着他,过了不知多久,神色才渐渐有了变化,有些诧异又有些怔松,“你说什么?”
“我喜欢您,非师徒之情。”
这屋子年份已久,外头带个小院,也不知是谁在院中栽了颗梨树,花期早都过了,刹那间绽出一树花来,猛地惊起了丛中鸟雀。
吕仙朝回来的时候,找了一圈孟长青,最后在后院找见了。
他走过去看了眼,有些目瞪口呆,“你在做什么?”
孟长青打了水坐在井边洗衣服,动作相当熟练道袍从水里拎出来,撒了不知道哪里变出来的皂角粉,孟长青低着头洗着,不知过了多久,他忽然抬头看去,正好对上了吕仙朝近在咫尺的一张脸,手中的动作一停,“你酒醒了?”
“醒了。”
吕仙朝看着他继续搓衣服的手,毒辣地辨认了一会儿,确定自己没看错,这件道袍真的是李道玄的,他终于问道:“你不会是在给李道玄洗衣服吧?”
“嗯。”
孟长青点了下头,似乎不想多说什么,过了半天,忽然又极轻笑了下,抬头看向盯着他的吕仙朝,“你酒醒了就回去歇着吧。”
吕仙朝看着孟长青,那眼神很明显是觉得他有病,他蹲在了孟长青面前,半晌才道:“你们玄武不教清净诀吗?”
“玄武禁清净诀。”
孟长青看向吕仙朝,想当年他那师伯谢仲春曾对门中弟子说过,自己的衣服都不愿意动手洗,疲懒成这样,还谈什么清净天下。
多亏了谢仲春的严令,玄武弟子们打小都会洗衣做饭。
他看向吕仙朝,见他仍是望着自己,终于忍不住道:“怎么了?”
吕仙朝拧了下眉,他觉得孟长青不只是有病,还病的不轻,洗件衣服能颠颠地高兴成这样?他看了会儿,不知道说什么好,“没事,行吧,你慢慢洗,你继续,我就不打扰你了!”
孟长青看着他站起身离开,然后他低下头继续慢慢地搓那件道袍,终于,他甩了下手,望向院中的那口井。
孟长青自己回想起来也有些哭笑不得,喝多了也不知道在干什么,非得脱李道玄的衣服帮他洗,等到终于出了门,低头一看手里竟是还抓着那衣服,鬼使神差地真的洗了一遍。
他小时候在放鹿天的时候,天天帮李道玄洗衣服,满足得不行,那时候他年纪小又没学道术,能帮李道玄洗衣服,至少说明了他不是一无是处,那一丁点满足感对于小时候的他来说非常重要。
既然不是一无是处,李道玄便应该不会赶他下山了。
其实如今想想,李道玄哪里需要人帮他洗衣服?更何况那么点大的孩子,手劲儿也不大,哪里能洗干净衣服?把衣服泡一泡再晒干就完了。
可李道玄却从来没说过什么,一直穿着他洗的衣服,维护着那点小孩莫名其妙的自尊心,只是为了让他在山上住的安心一些。
孟长青低下头看着手中的道袍。
阳光正好,树枝漏下一大片光,一盆井水波光粼粼的,好看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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