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吃一片退烧药。”
刚才那只温凉的手掌此刻托着一粒白色药片,出现在林恩宁面前。
她沉默地看着那只手,指腹的老茧已经消失,皮肤也不再像当年那样粗糙,手指纤长白皙,骨节分明。
一切都是原来的模样,一切却又不一样了。
林恩宁抬眸,怔怔地望着他,某种深藏心底的情愫一晃而过,剩下的满是抗拒。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她移开目光看着别处,僵持着没有拿药,也没有让步的打算。
李立东沉默地收回手掌,垂眸半刻,突然把药粒摁进她的唇中,接着把水杯递到她嘴边,“先把药吃了。”
林恩宁愣住。
四目相对,往事不断翻涌,记忆中的样貌逐渐与眼前的脸重合,林恩宁心口又酸又疼。
高烧宛如催化剂,搅得她的大脑又糊又沉,头和心脏一起痛。
“咳咳”
她捂着胸口接过水杯吞了药,然后一言不躺下,转过身背对着他,紧紧闭上了眼。
李立冬默立在床边,看着那个单薄的侧影,有些手足无措,却又不自觉笑了一下。
反正只要在她身边就好。
他轻轻替她拉好被子,关了床头的灯,不再说什么,转身继续收拾行李。
高烧让林恩宁浑身酸痛无力,再见李立冬更是让她无法入眠。
思绪不停翻涌,林恩宁时睡时醒,感觉身心都在煎熬。
天好不容易亮了,浑浑噩噩中有一只手覆在额上,熟悉的气味贴过来,林恩宁有些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
“醒了?”
见她醒来,李立冬拿了靠枕放在她身后,“早餐我已经拿过来了,没胃口也要吃一点。”
林恩宁不想跟他有任何接触,奈何头沉得跟沙袋一样,只能靠看在他肩上,慢慢坐起来。
“你怎么还在?陈雅惠呢?”
等她坐好,李立冬又拿了粥过来,“她去岘港了。”
碗里的粥冒着淡淡的热气,他舀了一勺粥递到林恩宁嘴边,“你老板和同事已经搬到这里了,以后你们就住这儿,公司会安排车接送你们去工地。”
“我自己来。”
林恩宁从他手中夺过勺子。
但可能因为烧,腱鞘炎莫名加重,勺柄有些捏不稳,斗抖得厉害。
“还是我来吧。”
勺子又回到李立冬手里,林恩宁想抢已是有心无力。
靠枕松软,身体整个陷了进去,林恩宁愈不想动弹。
以前生病的时候,她总期望有个人能照顾自己,哪怕只是倒一杯热水。
可现在面前坐着一个能端水喂饭的男人,林恩宁却宁愿一个人待在这屋子里。
粥只喝了半碗,她便摇头表示吃不下去了。
李立冬并未多劝,收起碗扶她躺下,然后把手机递给了她,“刘兴国说你羊了,你的行李我就没让他们收拾,我帮你拿过来了。
昨天晚上他给你打了电话。”
林恩宁这才现,地上两个行李箱,其中一个就是自己的。
她恍然记起昨晚迷迷糊糊中给老刘了个微信请假,打开手机,果然两个未接来电,一个是赵岩的,一个是老刘的。
赵岩留了信息,说甲方这次特别贴心,派专人专车来帮他们搬家。
现在他们住进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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