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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陶安的执念是爱吗?是,那样的爱可以让陈锋头晕脑胀。
可是对宁远的的感觉却像小桥流水一样,平静,安详。
就像是结婚很久很久的老夫妻一样没了激情。
陈锋一直知道自己不是个安分的人,他心里住着一头豹子,随时准备奔跑。
所以,才忽略了宁远那份可以让他安静下来的爱情。
这几天恐怕是陈锋过的最平静的日子了,每天醒来看着宁远没有变化的脸。
替他擦洗身体,大夫说他的头部经过一次开颅手术后变得很脆弱,陈锋做的很小心。
宁远的眼睛偶尔会动一下,每一次都让陈锋兴奋的把医生叫过来,几次之后大夫告诉陈锋,这不过是肌肉受到刺激后的反应。
陈锋像个没有在万圣节要到糖果的孩子,失望的回到了病房。
小林的电话打过来几次,说陈家的几个股东闹翻了天。
陈锋嫌烦,就把电话关了。
劳伦斯先生那边也没有传来好消息,法官并不觉得凭陈锋提供的证据就能证明他们双方都会同意结婚。
已经过去了四天,五天之后,如果陈锋不能和宁远结婚,那他就没理由再进入这间病房了。
“你在怪我是吧。
但是,这个惩罚太重了。
以后换一个好不好,以后我会任你打任你骂。
什么都听你的,所以别让他们把你从我身边抢走。”
陈锋握着宁远的手,给他活动关节和肌肉。
宁远的手很漂亮,手指很长,骨节不像男人那样粗大,有些像女孩子的手。
老人常说,男人长这样的手有福气。
最后的三天,陈锋和劳伦斯在各个部门提交申请材料。
可是都被驳回了,没有哪个政府会颁发一个没有双方签字的结婚证书。
再次开庭的时间马上就要到了,如果陈锋不能以宁远的合法婚姻关系人出庭,那么法官会当庭宣判那份遗体捐献协议书有效。
从来没有感觉到这么累过,不是身体,而是心。
陈锋每天都在盼着下一秒宁远会睁开眼睛,然后这一切就都会过去。
就算可以结婚又怎么样,宁远还是醒不过来的话的,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
陈锋去买了一下新鲜的花,上次买的已经枯萎了。
花店就在医院外面,等陈锋捧着花回到病房时,看到几个护士在门外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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