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声。
“这不是之前去过你宿舍的陆上校吗。”
邱诚对那块纪念徽章记忆犹新,“你们怎么了?”
想说‘没怎么’,可是说不出口,许则摇摇头。
走回大厅,在去往专用电梯的路上,宋宇柯问:“您和许医生有什么不愉快吗?”
他觉得许则是有话想说的,并且陆赫扬也知道了许则因为他的易感期而受伤的事,无论如何,都不应该是这种态度才对。
“没有。”
陆赫扬答。
宋宇柯从电梯镜子里观察陆赫扬的表情,又问:“那为什么您刚才……”
“我也想知道。”
陆赫扬反问,“你觉得呢?”
宋宇柯顿了顿,仿佛无事发生地开口:“指挥部送来几份文件,我放到您床头了,另外可能有几个电话需要您回一下。”
“好的。”
晚上十点,另一个夜班同事去值班室睡觉,许则独自待在办公室,在确认自己真的无法像平常一样有效率地学习后,他将书本合上。
脑子里想了非常多的事情,又好像什么都没想,因为无法得出任何结论。
再次回过神时,许则人已经在电梯里,九楼腺体科的按键亮着。
“上校休息了吗?”
到了病房门口,许则询问警卫。
“应该没有,不久前还有人送文件过来。”
警卫打开房门,确认会客区的灯亮着,对许则点了点头。
许则轻声说‘谢谢’,走进去。
会客区只亮了一盏落地灯,陆赫扬坐在灯旁的沙发上,膝前的茶几边沿放着一叠文件夹与资料袋。
在那盏灯所划分出的橙黄光圈之外的阴影里,许则安静站着,一直到陆赫扬看完最后一行字,签名。
陆赫扬合起资料,左手修长的五指搭在文件夹上,自然地抬头,对许则的到来并不显得意外,只问:“这么晚了,许医生有什么事吗。”
两手空空,没有药,没有病历本,没有检查报告,甚至连一只听诊器或是手电也没有,如果说是为了工作来,实在很缺少可信度。
许则发现自己陷入了很多年前同样的境地,冒着大雨为陆赫扬买流沙包,冲动不过脑,最后被问起缘由时给不出像样的回答。
于是只能直接一点,许则问:“你不高兴了吗?”
他让陆赫扬忘记那件事,陆赫扬真的这样做了,许则却感到不安,又理不清头绪,直到问出来的这一刻,终于才意识到自己不安是因为陆赫扬好像生气了——可是为什么会生气。
陆赫扬把问题重新抛给许则:“为什么这么问。”
“是因为那天我进了你的病房吗。”
疑问的语气不是很强烈,比较像阐述,因为这是许则认定的原因。
他想自己那次的主动很大可能是个错误,陆赫扬也许并不需要,那种行为只会让关系变得不清不楚,总之不太好。
就这样单方面完成了一条合理的逻辑线,都不用陆赫扬回答,许则便接着说:“对不起。”
陆赫扬盯着他看了十几秒,忽然问:“许医生有带血压仪来吗?”
“没有,是哪里不舒服吗?”
许则往前走了两步,走入灯光里,试图分辨陆赫扬的身体是否出现异样。
“只是觉得现在的血压应该会有点高。”
陆赫扬说,“没事的。”
各项检查报告许则都看过,陆赫扬并没有血压上的问题,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出现这种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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