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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仙道,你朋友受伤了吗?”
年青的那一个人慕地看见流川嘴角边的血丝,立刻高声叫了起来,先前流川在仙道怀里他也只是看了个侧面就不能动了,而现在发现了‘新情况’他忍不住就脱口惊呼了。
“嗯,他有些不舒服。”
仙道想从怀里摸手帕,可是前日寻流川急了也忘了带,刚才出声的人看见了仙道的举动就把他的手帕拿了出来,递了过去。
本来是想直接就递到流川嘴角的,可是手到一半就让看出他意愿的仙道给劫住了。
仙道也没有怪那青年的唐突,明白他那个人一直就是像这样随随变变的,做事也不经大脑,与表弟倒相象。
只不过无论这人再怎么直爽洒脱,自己也是很不希望他的手碰到流川的,仙道笑了笑。
流川下山来以后,喜欢他的人越多好像自己也变得越是小气了起来。
然而他的手也没有碰到流川的脸,在想着替流川拭血迹时就让他侧头避过了。
明白他不想当着外人的面儿让自己照顾他,仙道只好把手帕给了他。
流川无意识地粗糙地拭了拭唇,碰着咬破的伤口,才感觉到了疼痛。
明显地看出流川的眉抖动了一下,仙道立即紧张地抬起了他的脸,用手指撬起了他的下鄂,轻轻抚过他的唇瓣,仔细检查着他那边上的伤痕。
还好,他只是稍稍咬破了一丁点内角,那里的血管很少,几乎是没什么重要的地方与血管连着吧。
外面的血迹大都是他喷出来不小心留在那里的,仙道松了口气,这可才是不幸中的大幸啊。
对面那个青年人看着仙道的举动,不由自主地随着他手指的移动在变换着目光的位置,最后停在流川那薄薄的唇上时,没来由地有些兴奋了起来。
想不到仙道会有这样的表现啊?一直以为他这个人什么也不怕呢,想不到他那样担心他的朋友?更加好奇地打量流川,还是那样一言不发,对于仙道的焦急他好像还不是挺乐意似的。
还没见过这样不给仙道面子的人呐,他搔了搔头,刚刚还在抱怨这里的天气可现在却有些庆幸了,被舅舅强迫逼进车里才可以看到这样的人呢。
“仙道,你朋友没事吧?”
良久不发一语的主人也开了口,也许是受不了这突然的沉默。
话一出口,他自个儿也觉得有些奇怪了,以往何曾这样不甘于漠视过的?
“没事,”
仙道转过头望着那人,“你怎么会来江南的?”
“一时想出来走走,”
那人淡淡地说道,当着自己面儿就你呀你说的人也只有仙道了。
在没遇到流川之前一直认为他是这世上最大胆的人了,想不到眼前这个美少年的脾性更是大的惊人啊,居然连看也没看自己一眼。
就算他不知道自己是谁,坐了别人的车,好歹也要向主人说声谢谢的啊?习惯了奴颜媚骨尽心取悦的笑容与表情,此刻见到这样高傲的少年,心里倒也感到另有一番新意,这个人真的很傲,从他眼睛就可以看出的,那种眼神——高洁得比天山顶上的冰雪还要难得。
或许那是他真真正正的性子吧,因为对着仙道时,他眼里的拒人千里才稍微地少了一点点。
“对了,仙道,你朋友叫什么名字啊?”
那青年人像想着什么重要的事似的,嗓音一下又提高了,没等仙道回答他就急急地转面去对流川说,“我叫清田信长,你知道吧?”
他也是个傻瓜么?流川被他兴奋的语音冲得头有些痛,他不说自己怎么会知道他的名字?懒得去搭理他,没有开口连眼睛也没有抬一下。
“他是我舅舅,牧绅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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