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霖桥跟着点头,“这些都是后话,还得看鹤年那头到底最终能不能抽身。
也要先探探大嫂子的口风,得他们俩愿意,才能慢慢去打算。”
鹤年那头琴太太不清楚,可月贞这里她再清楚不过了。
想着如今局面一转,好像就要成全了这媳妇的心事,她做婆婆心里反有些不是滋味。
那感觉像是一位母亲年轻时候没能嫁得如意郎君,老了老了,自己没实现的一切却在女儿身上得到成全,对这位母亲来说,既是欣慰,也是黯然神伤的嫉妒。
于是虽说是要探月贞的口风,也没什么可探的,她什么都没对月贞说,既不说鹤年的亲事可能无果,也不说月贞的美梦大约能得到实现。
反而是憋着劲处处要打击着月贞,每逢对月贞说起鹤年时,总是唉声叹气,“这时候还没听见说要回来,只怕跟二老爷一样,给天子脚下的繁荣迷了眼了。
我看以眼下的形势,也用不着等二三年的,只怕明年大老爷孝满,就要成亲。”
月贞听得眼皮直跳,一颗如同一盆灰,却在那冷扑扑的灰烬里,有一点不肯灭的火星子,“不能吧,郭家没这样急吧?”
“怎么不急?郭家等着银子使呢!”
琴太太乜她一眼,又恨她一眼,“总之你别想了,这里头就没有你的事。
你一个寡妇家,不说安分守己过自己的日子,成日想东想西的,迟早害了自己。”
月贞一霎有些发蒙,“我也没敢想东想西的啊。”
“不敢最好。”
琴太太越说越来气,连看见她窝着火,“你以为男人靠得住啊?鹤年也是一样的,他从前嘴硬得很,你姨妈如何劝他他都不肯回家,怎么好端端又变了主意回来了?哼,年纪大了,知道那些无欲无求的话都是哄小孩子的,也晓得了还是家里好,好吃好喝有人伺候,还有大把大把的银子花。”
月贞感到莫名其妙,“您不是一向喜欢鹤年的嚜,怎么今时又说起他不好来了?”
琴太太倒不是觉得鹤年不好,就是总忍不住要给月贞将来的得意泼点冷水。
可眼下月贞也听不明白,她更是怄气,把袖子不耐烦地摆着,“行了行了,你出去,我近来看见你就气不顺!”
对她这几日的反常,月贞只归咎在霖桥的病上,想着做儿子的病了,做母亲的自然心烦,看什么都不顺眼。
她也提着小心,谨慎地把别的事情打理得井井有条,唯恐叫她逮着错处发难。
这厢出来,心下又想着那些说鹤年的话,对他的归程几乎是绝望了。
可真是要死,那片绝望却总是不彻底,总有些死灰复燃的迹象。
月贞最怕落得空欢喜一场,故意也要给心里的死灰再浇盆水,彻底让它再无生还可能。
于是又走到那边宅里,向霜太太打听鹤年的音讯。
霜太太也是如同月贞一样的心绪,一面笃定鹤年是给繁华迷了心,一面又暗暗不死心。
但她是经历过的人,再没有心情去经历一次,也是故意给自己泼着冷水——
“什么信?我看他在外头玩得野了,去了这几个月,也不打发人往家传个平安!
跟他老子一样,没良心!
算了算了,数到头来,没一个靠得住,儿子也靠不住,都说娶了媳妇忘了娘,他还没成亲呢,就把娘抛在脑后,往后成了亲,还想得起谁?算了算了,我是白养了他们一场,没一个靠得住。”
说着,她把肥肥的身子向暗角里歪过去,一只手连连摆着,似乎是一点指望都没有了。
那只手挥来挥去,也将月贞心里不肯死的一星火搽灭,她在心里对自己说:也好,也好。
如此,三个女人相互泼着冷水,何堪这连天的梅雨?还未及出梅,月贞便病了一场。
谁叫她年轻,对于等待和落空没多少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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