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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要立刻表明自己的立场,砍死朝闽义不容辞,绝对要将弄死朝闽当作毕生事业,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这不是说说而已,是真的朝闽不死轮到他死。
一般来说只要这样表态了,他基本就能跟这昆仑门出动一起去围剿朝闽,叶宇想来想去,觉得没有什么纰漏才放下心来。
然后开始在小船上慢悠悠地欣赏河两边的悬崖峭壁,大脑不受控制地想到砍死朝闽后他要干什么。
重新回到洞仙派,那个竹楼还有竹海实在是养老的好地方,收拾收拾,有空捣鼓一些比较方便的现代物什,例如马桶冲浴,或者竹子水龙管。
至于小鬼,如果昆仑门有人肯收他当徒弟是最好不过,这个世道背靠昆仑好乘凉。
如果没有,那么他就将小鬼带回洞仙派,竹子剑法不是每次传一人吗?他看小鬼资质不错,直接收他当徒弟也算不断了洞仙派传承。
未来这么美好,果然还是要砍死朝闽好啊。
叶宇回头看向小鬼,发现他闭着眼睛,小小年纪就已经有面瘫的倾向。
他不在意地伸手摸摸小鬼的头,一脸和蔼的笑容,对可能是自己未来徒弟的娃,现在开始练习怎么当师傅。
笛子男手里的木桨抖了抖,淡定地忽视叶宇的举动。
要知道他家老大的头从来没有被任何人摸过,对于一个有人体接触洁癖症的男人来说,只是摸到他衣角一处,立刻砍手!
朝闽睁开眼,眼底的那种奇怪的审视一直存在。
他看着叶宇,与一开始见到他那种兴趣盎然的好奇心不同,内心深处浮现出来的东西似乎更加混乱,无序,甚至带着某种无法言语的阴暗滚烫欲望,沉默地在他的胸膛内流动。
无法理解的变动,难道是因为种子的力量不回归,所以他现在需要那方便的发泄了?
朝闽斜眼看向笛子男,用他扭曲的审美观凝视着这个可怜的属下,完全没有感觉。
接着他试着去回想他在江南那边相处过的名妓,烟雨河岸,画舫凌波,那些女人的姿态很香艳,他喜欢看她们跳舞吟诗,看腻后又离开跑到边关看塞外雪。
这都不是那种感觉,朝闽试着抿唇,眉头不自觉地皱起来。
这段时间跟叶宇朝夕相处,对这个青年的气息熟悉到对方任何动作都无法触发他的警惕心。
这无疑是一种很奇异的体验,他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跟任何一个活人这么接触过,第一次发现,活着的人体很温热,而且不会像是人死的时候溅喷出来的鲜血那样很快就冷却。
说到鲜血,他才想起自己第一次杀人的时候,大概是……三岁?
应该是三岁,对于一个刚出生就有意识,并且能记事的人来说,就算没有人告诉他年龄,他自己也能计算出自己到底出生多少天。
毕竟刚出生就被扔到千年寒潭里,美如其名是淬炼体质,那是他来到这个世界得到的第一份礼物。
从那一天起,这类礼物就从来没有间断过。
死亡如影随形,冰冷变成他世界里的唯一温度。
没有人愿意接近他,接近他也只是为了杀他。
朝闽伸出手,摸到叶宇的胸口,只要轻轻用力,就能穿破他的心脏,毕竟这个青年比失去外壳的贝类的还要柔软,杀他的机会多到让人诧异。
对了,第一次有愿意接近他的人,是一个男人,一脸憨厚的笑容。
当时他身上挂着锁链被绑在冰潭里,那个男人笑眯眯地接近他说:“别怕,我是来救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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