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嘣”
,寂静的黑夜中,一声清脆的嘣裂响起。
黑与白两个圆面粘在一起,老叟已经放手,黑白两子顿时往地面掉落。
而在掉下的过程中,两颗棋子在空中拉出一道消散的痕迹,等到了地面它们已经化为齑粉,风一吹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叫什么名字。”
朝闽跃坐到老叟前面,笑着问他,一点都没有杀人未遂的尴尬。
“小子真是无礼,还没有报上名就先要别人的名字。”
老叟懒眼一抬,冷哼地说。
朝闽看似也不恼,手轻敲一下棋盘,不在意地自我介绍:“朝闽。”
棋子似乎受到他敲打那点微不足道的力量的影响,顿时纷纷颤动眼看棋盘就要大乱,老叟漫不经心地用手拍打一下膝盖,轻喝一声,“好名字。”
棋子立刻安静下来,老叟继续说:“朝者,光之所在,闽者,龙形将成。”
朝闽和善地看着老叟,仿佛对方不是一个陌生人,而是每天在楼下卖烧饼的邻居大叔,目光无端端多出一种亲切感。
老叟在这种目光中感受到纯正的善意,他懒散的坐姿终于端正起来。
终于明白自己的老朋友当初为什么会不杀朝闽,而是千方百计地留下他,只是为了让他走正道。
这个年轻人太能装,这种伪装的甚至已经成为一种本能,甚至会随着环境而改变外皮,就仿佛他的内里圆润得什么都没有,所以他能披上任何人的性格。
只要他愿意,他能在瞬间就改变脸上的表情,周身的气质,从善到恶,或者从恶到善,都只是一念之间的操纵。
有天赋啊,根骨奇异的天才苗子。
而且苗子在短短三十年间已经长成根深叶茂的大树,并且这颗大树还是毒树。
“你不懂情。”
老叟可惜地摇头,武道一途到尽头就是感悟情。
天地自然,花草禽兽,爱欲憎恶,人心通透。
“你没有执着的东西,最后只能入魔。”
练武到极致,内心却毫无执着的情,就等于空中阁楼,随时会崩塌。
朝闽奇怪地询问,“执着?我执着武道一途,这难道不算执着?”
语气里的疑惑货真价实,他眼神清澈,似乎是将老叟当成值得尊重的长辈,真心实意地希望能得到他的指导。
“你学武只是因为喜欢吗?”
老叟懒懒地撩起眼皮,还真把朝闽当成子侄教导。
“喜欢?”
朝闽对于这两个字似乎有种怪异的疑惑,他笑了笑,眼弯起来。
“如果你是指它必不可少,那么我是喜欢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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