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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一骤然抬眼。
须臾,她垂下微微颤抖的眼睫,一字一句道:“谢王上特诏赏赐。”
说着,她松开了一直牵着孩子的手,稍稍退后半步,双袖合于身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大礼,“存嚣尚幼,教诲诸事,还须多劳王上费心。”
孟守文看着她这一副貌似平静的外表,笑意忽消,脸色亦凉,“拆散你母子二人、逼你离开毕止,此是为何,你不想问?”
秦一摇头,“王上的决议,自有王上的道理。
叶增一心忠君为国,我亦当效他所行:不疑王上,不悖王意,诏之所下,我必从之。”
说罢,她又行一礼,然后便向后退去。
“娘!”
存嚣见她扔下自己要走,急得大叫,转身就去追她,自后拽住她的裙纱不叫她走。
秦一狠狠心,将衣裙自他手中用力抽出,抬脚前行。
“娘——!”
存嚣被她掀倒在地,不禁“哇”
地大哭出来,小身板跪在地上,又是声嘶力竭地叫了她一声。
孩子的哭泣一声大过一声,似无消止之意,终于迫使她停住了脚步。
秦一回身,冲孟守文道:“请王上再准我与存嚣说几句话,说完我便离去。”
孟守文无声点头。
她便走回存嚣身边,将他从地上拉起来,替他拍净衣上沾染的尘迹,道:“娘有三句话要对你说,不管能不能听懂,你都须牢牢地记在心里。”
存嚣抽泣着,脸上眼中皆是惧意,不知她是否又将离去。
“其一:你的爹爹半生戎马,流血流汗不流泪,你是他的血脉,莫论什么时候,莫论有多难过,都不可掉一滴眼泪于人前。
“其二:你的爹爹身受王上重恩,你是叶家长子,须得懂得‘忠君’二字,将来莫论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不得悖逆王诏一分。”
存嚣紧紧咬着嘴唇,因她的话而强忍住了泪水,却仍是带着哭腔地叫她:“娘。”
秦一拾袖将他哭花了的脸庞擦干净,慢慢、慢慢地将他拥入怀中,最后道:“最后:莫论将来旁人对你说什么,你都须知道,娘今日所行,绝非弃你不顾,而是为了保全你爹爹的无奈之举。”
【二十七】
“王上。”
内侍轻低的声音自后传来,扰动了正在垂钓中的孟守文。
池畔边微风拂柳,青色玉阶上素袍平展,男子的背影看上去闲逸悠然,眉角却轻轻皱起,似乎不怿水中锦鲤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惊走。
前方手持鎏金钓竿的身形纹丝未动,内侍亦看不见他面上神色,便自顾伏下身行礼,继续以轻低的声音禀道:
“叶府的大公子今日仍不肯进食。
“服侍他的宫人怕无以向王上交差,便擅做主张用强,欲撬开他的嘴逼喂水食,岂料却反被他咬伤了手,指筋险些就断了。
“司膳局的人犯了事儿,掌事者不敢有所欺瞒,便遣人将此事通禀了王后。
“据传王后听说之后十分不悦,当即便起身出殿,前去探视叶府大公子。”
说到此处内侍停了一下,神情变得有些谨慎小心,悄悄抬头打量了一下前方男子背影,见其依然不为所动,便垂首又道:
“方才掖庭门处宫吏来报,道王后抽调蛮族亲兵百人,携了贵重货物,似有遣其出宫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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