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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言我一语,无非是工分不好拿,否则怎么有人宁可束紧裤腰带少吃两顿。
而想吃得饱,必须得连吃奶的力气也用掉。
离开城市,跟激烈的派别斗争越来越远,在这里只有挥汗农作了。
老知青越说越黯然,回城的希望越来越渺茫;新知青越听越害怕,城市的孩子不习惯农村的枯燥和劳累。
不远处有口琴试了两个音,接着悠得自得的乐曲响起来,是“彩云追月”
。
这曲子蒋国欢也会。
她掐准点,弓上弦,恰如其分地进曲。
与此同时,杨廷榕的笛子也跟上了。
合奏既终,三种乐器意犹未尽,轮番为主地演奏。
几番回旋,又是合奏,末尾一齐停下。
“再来一个!”
季东海的粗嗓子最响,“这回女同志们先来。”
杨廷榕举起笛子,吹了“鲜花调”
第一小节,然后停下,听那边口琴的反应。
口琴同样的来了一小节,表示没问题。
三人便以蒋国欢的二胡起头,中西合璧地合奏。
天际闪过一道流星,打乱了他们的节奏,知青们纷纷嚷着“快许愿”
。
“看,流星。”
钱贵芳闭目合掌,诚心诚意地许了个心愿。
“许什么愿了?”
孙抗美问。
“说了就不灵了。”
他俩正走在梅塘边,钱贵芳回头一笑,“小心,别掉水里,这边水深。”
孙抗美应道,“嗯。
要是我骗你,罚我淹死在梅塘。”
钱贵芳赶紧捂住他的嘴,“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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