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后脑磕在路面,眼前蓦然一黑,失去了知觉。
仿佛一眨眼的功夫,但对杨廷榕来说简直是最可怕的漫长。
葛斯熙一动不动地躺在那,双眼紧闭。
作者有话要说:更迟了,抱歉!
☆、第二十章距离
杨廷榕下乡前学过两个月赤脚医生。
后来说不能培养黑五类子女,哪怕一技之长都不能教,她又被退回了家。
但学的时候她很用心,尤其在草药和急救方面下过许多功夫。
杨廷榕不知道葛斯熙的伤有多重,不敢移动他,只能轻轻拍他的脸,大声叫名字,幸好七八声后睁开眼了。
她松口气,才发现自己后背的汗把衣服粘住了,风吹过凉嗖嗖的,连着打了几个哆嗦。
葛斯熙摸着后脑勺,那里隐隐作痛,“吓到你了?”
“对不起。”
杨廷榕问,“怎么样,有没有想吐?头晕不晕?”
葛斯熙笑道,“没事。”
望出去视线有点模糊,但杨廷榕的担心和紧张,不用看也能感觉到。
他一骨碌爬起来,“真的没事。”
杨廷榕抹了把脸上的雨水,看到葛斯熙的裤子被泥水沾湿了。
他顺着她的视线看下去,“没事,等回了城喝碗姜汤。”
老油布伞滚落在后面,葛斯熙走过去捡起来。
这把伞的柄上包了铜头,格外的沉,刚才他怕杨廷榕淋到雨,又怕妨碍她视线,所以用双手把伞撑得高高的,没想到一句闲话引发了后面的事。
车的龙头歪成一个可笑的样子。
葛斯熙把伞交给杨廷榕,扶起车,用腿夹住前轮,用力把龙头扭回正常角度,又仔细地调了几下。
他问道,“还敢骑吗?”
二十八吋的车,对姑娘来说是高了点。
杨廷榕犹豫着问,“你真的没事?”
葛斯熙赶紧下保证,又说道,“我俩客气来客气去,今天不用回城,在这互相道歉吧。”
杨廷榕一笑,她怕葛斯熙觉得她要面子硬逞强。
但今天摔着了他,如果不把他平平稳稳带回城里,恐怕以后她再也不敢骑车带人,哪里跌倒还是要从哪里爬起。
“把伞柄靠我身上。”
杨廷榕叮嘱道,“要是再遇到什么事,你别管我,直接跳车。”
葛斯熙噢噢应了,免得她过意不去。
快到城里时,两人一前一后进的城。
杨廷榕换下湿衣服,才发现自己脚踝上蹭破老大一块,伤口上血肉模糊,还有不少泥沙,大概摔倒时受的伤。
家里没有处理伤口的常用药品,她只好出门去买。
没看见时倒也没感到痛,这会知道了,走路时蹭到鞋帮,一下下痛得心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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