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哒”
。
医务室内屋的门被反锁上。
江淮面无表情地站在屋里。
薄渐看向他:“脱吧。”
“……”
江淮想背过身……其实一男的前面没什么好看的,他就是不想看见薄渐这张脸。
可就是因为男的没什么好看的,他背过身又显得他特别事儿逼。
强者脱个衣服还要遮遮掩掩?
他又不是薄渐。
指肚碰到毛衣下角,江淮低着眼,把毛衣掀上去,从上面脱了下来。
江淮细微的抖了下,手臂起了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江淮感知到薄渐的目光在他身上短暂地一掠而过。
其实薄渐看过。
只是没有面对面看过。
上次是江淮洗澡开错了视频通话,一分多钟就关掉了。
薄渐敛了目光,格外安分,喉结微滚:“你去床上趴下。”
他没有停顿地说,“我给你敷冰袋。”
“嗯。”
江淮也奇异的,默契的安分下来。
床很窄。
是张单人床。
薄渐望着江淮用另一边膝盖抵在床边,背对着他,慢慢向下趴。
他腰身也很窄,弓下腰,背对过去尤甚。
时间不长,还不到两个小时,淤青还没有完全显现出来,只有一点一点的青淤,苍白的皮肤成片的泛红。
江淮把床上碍事的枕头压在下巴底下,屈起手肘。
指肚捏紧了枕头边,捏得发白。
薄渐放第一个冰袋的时候,冷得江淮猛地一哆嗦,脱口而出:“操,你别……”
他咽下去。
薄渐动作顿住半晌,放得更轻了,声音也很轻:“你忍忍。
忍一下,适应了就好了。”
即使在说话,屋里也安静得过分。
或者是……心躁,所以觉得周遭太静,不遂心意。
薄渐的视线停在江淮后颈那个完整的咬痕上。
薄渐的触碰,看不见,便感知放大了无数倍,反馈给江淮。
薄渐在放冰袋。
薄渐的手指,薄渐的手腕,薄渐的衣袖,薄渐的声音……说话的声音,靠近了呼吸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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