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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内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立刻起身离开,老郡王连忙送他们出门去。
不过内侍是走了,他们之前带来的禁军却并没有都被带走,还留了不少守着郡王府。
因为最近京城里面着实是不太平,王府门前原本安安静静的大街上也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百姓,他们都闹不清楚究竟要发生什么,只知道最近的气氛十分紧张,所以平日里会偷偷到一些达官贵人的府邸周围晃悠,看看能不能探听到什么。
方才几个内侍带着禁军围了忠勇郡王府之后,就立刻吸引了不少远远看热闹的人,这会儿一看内侍走了,禁军还在,顿时议论纷纷,不知道这个一直以来在京城里面从来不作妖的忠勇郡王府究竟是犯了什么事儿。
而忠勇郡王府这边却在内侍离开之后,大门紧闭,再也没有什么人出入,而禁军虎着脸在门口守着,也更加没有人敢轻易靠近,原本乱哄哄的围观人群渐渐的也就散了。
皇宫之中,一片死寂。
这里本就不是什么喧嚣热闹的场所,但原本在那后宫之中或多或少还是有一点人气儿的,但是现在却是一点声响都没有,没有宫女走动,到处连个人影儿都看不到。
在寝殿之中,一层一层的纱幔后头,一张卧榻上,一个难人侧卧在上头,一袭月白色的衣袍,单手支头,另一只手里拿着一册书卷,似乎正在心无旁骛地阅读着。
在他身后的寝殿大门被人推开,有悉悉索索的细碎声响传来,有人进来了。
男人耳朵微微动了动,并未扭过头去,而是微微偏了偏脸,朝门口方向睨了一眼,看到有人迈着小碎步正在关门,那衣角的花色正是宫中内侍穿着的样子。
男人转回脸来,继续看手中的卷册,直到听到那轻轻的脚步朝这边越走越近,已经越过了两层纱幔,他的注意力才从书卷中抽离出来,微微拧起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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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零四章以假乱真
那脚步很轻,似乎是想要悄悄朝这边靠过来,男人一动不动,仿佛丝毫没有察觉一样,只有藏在衣袖下面的手臂渐渐紧绷起来的肌肉线条昭示着他此时此刻内心之中的警惕。
轻轻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男人不动声色地借助着听力来感知着对方与自己的距离。
忽然,一阵淡淡的馨香浮动,那香气很淡,却又无比熟悉。
男人的脸上一闪而过了几分错愕,原本的紧绷缓缓松弛下来,姿势依旧没有变,目光专注地落在手中的书册上,好像对身后一切完全没有丝毫的察觉一般。
脚步声越来越近,悄然停在了男人身后,一双手动作又轻又缓地从男人的身后伸了过去。
就在手指尖快要碰到男人的脖颈时,男人忽然动了。
他忽然扔掉书册,一手攥住那只纤细的手腕,向前一拉,身后的人顿时便失衡地向前扑倒过来,他的另一只手向后一抓,正抓住那人的后衣领,向前一拉一拽,将人从身后翻到身前,原本攥住手腕的那一只手顺势朝那人腰间一揽,将人拖住,长臂一收,本要摔在地上的人便稳稳当当地被揽在怀中。
慕流云本来以为自己动作已经轻柔得像一只猫儿一样,抱着一颗恶作剧的心想要吓唬人,结果自己才刚刚一伸手的功夫,就忽然一阵天旋地转,都来不及发出任何声音,就被人给紧紧搂住,定了定神,一抬眼,正看到袁牧噙着笑正低头看着自己呢。
好些天没看到这张熟悉的面容,慕流云一瞬间觉得自己悬了这么多天的心,忽然之间就安稳了下来,有一种莫名的踏实,虽然一切都还在关键时刻,但是似乎只要和袁牧呆在一处,她就会觉得分外安心,顿时便生出了许多的底气。
不过她很快便意识到两个人现在的这种姿态——自己半躺在那张卧榻边上,袁牧侧卧在一旁,一手还紧紧扣在自己腰间。
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一尺远,这般四目相对,袁牧的鼻息扑面而来,从慕流云的面上拂过,就好像是什么灼人的热气一样,让慕流云的脸颊瞬时便布满了红霞。
袁牧看着自己面前这张日思夜想的脸,还有那水汪汪的眼波,红艳艳的脸颊,不禁心头一颤,但他的理智还在,知道眼下并不是可以让自己意乱情迷的时候,不论是时间还是地点都不对,于是他迅速冷静下来,缓缓将慕流云扶起来,让她在卧榻上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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