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浅,你是否因为心有所属才不接受陈永?”
碧浅惊诧地抬眸看我,“皇后见笑了。”
我猜道:“你的意中人,我也认识,是吧。”
她更惊讶了,窘迫,尴尬,脸颊映染了火光似的,红红的。
我猜对了,她的意中人是表哥,孙皓。
他一有危险,或是受伤,她就很担忧,失去了平时的冷静与自持。
一次是巧合,两次是交情,多次就有问题了。
碧浅绞着袖口,低垂着眸光,“奴婢没有非份之想,奴婢只是……情不自禁,奴婢知道表少爷的心中只有皇后一人,奴婢只希望终生服侍皇后……”
我抓住她的手,“你也看见了,我心中只有司马颖,表哥对我……而你喜欢表哥,你也尝到了这当中的苦。
碧浅,我不希望你和我一样,执念太重。”
“其实,奴婢也想过不要这么执著,可是,奴婢做不到。”
“是啊,执念,执念,既然是执著于一念,又怎会轻易地放开?”
我对司马颖的执念,造成了与刘聪、刘曜的纠缠;假若我想开一些,不那么执著,也许我和刘聪会有另一种人生、另一种幸福。
可是,这个“假若”
很虚幻,也做不到。
所谓心不由己,便是如此。
两日后,孙皓告诉我一件可怕的事。
他的部属无意中发现,司马颖与洛阳令何乔过往甚密,他就命人暗中盯着司马颖,果然有发现。
司马颖和何乔密谋,意属宫城太极殿的帝位。
我震骇,不敢相信司马颖会图谋不轨。
他不是说等河间王和东海王的战事结束就会请辞、与我隐居避世吗?他不是说厌倦了这种算计、筹谋的日子吗?他不是说要和所爱的人在一起,过一种宁静、开心的日子吗?
是他骗我,还是表哥的发现有误?
“容儿,此事千真万确。”
孙皓重复道,“绝非虚言,是我的下属亲耳听见的。”
“司马颖和何乔密谋此事,何等机密,你的下属怎么会听见?”
“成都王和何乔在外面私会,乔装成贩夫走卒,我那个下属也乔装打扮了,靠他们很近,就听见了他们的谈话。”
“他们怎么密谋?”
我相信,此事关系重大,表哥不会欺骗我,更不会说司马颖的半句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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