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神智模糊的时候,想起了母亲,想起了一直护我左右的表哥,想起了十六岁那年夺去我清白的亡命之徒,想起了司马颖,想起了刘聪……这二十二年,生命中那些痛彻心扉、愤怒噬心、撕心裂肺和温馨幸福,一幕幕,点点滴滴,闪现,交融在一起。
寒症好了,身子清爽了,却落下咳嗽的病根,时不时地咳几声。
李太医说,我在寒潭中浸泡过一段时间,寒气入侵,伤及脏腑,尤其是肺,须以汤药驱除寒气,寒气去了,就不会再咳。
作者题外话:大家猜猜是谁害容儿的。
求皇后开恩(二更)
“大人,那皇后要喝几日的汤药才会痊愈?”
碧浅着急地问。
“寒潭的寒气太重,皇后脏腑受损,必须好好调理。
倘若皇后调养得好,没有再受冻、受寒,汤药调理数月就能痊愈。
倘若不慎再受寒,只怕……”
李太医躬身道。
“只怕什么?”
碧浅又惊又急。
“假若皇后再受寒,只怕寒气难除。”
“什么?”
碧浅睁大眼。
“大人,除了汤药,吾如何调养?须注意些什么?”
我示意她别一惊一乍的。
“皇后与寻时一样便可,注意保暖,不食寒凉之物,少思虑,多歇息。”
李太医娓娓道来。
既然如此,便好好调养身子。
李太医退下,碧浅恨得咬牙切齿,“皇后,表少爷一定会查出那人,竟敢害皇后,不能轻饶。”
我慢慢闭眼,“传话给表哥,不必查了。”
碧浅惊诧,不赞同放过那个害我的人,不过她也不敢违逆我的意思。
——
司马衷很少来昭阳殿,即使是来,也是去看望宣平公主。
就算我抱恙在床,他也没来,不像以往那样缠着我。
其实,不必应付他,我乐得轻松。
每日喝药,每日清咳,直到五月才有一点起色,而双眼不出十日就复明了。
五月,宣平公主司马翾一周岁,我特意在昭阳殿设宴,为小公主庆生。
寿宴上,碧涵打扮得美艳亮丽,着一袭杏黄襦裙,削腰帛带,缓髻倾鬟,珠翠花簪,妆容精致,黛眉含笑,殷红的唇笑得合不拢。
她一直抱着自己的女儿,给她喂食,逗她笑,即使小公主尿湿了她华美的衫裙,她也不在意。
早在二月,碧浅和我说过,碧涵恳求司马衷,以我凤体抱恙为由,替我抚养小公主,待我身子大好了,就把小公主还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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