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秋娘分析片刻,就得出这么一个结论。
张赐一听,忽然就不动了,只怔怔地看着陈秋娘。
“怎了?”
陈秋娘看他神色有异,也是吓了一跳,连忙问。
“知我者,唯娘子一人耳。”
良久,他缓缓吐出这一句。
“我当是有什么大事呢。
你这模样怪吓人的。”
她说,神色已不如初见那般冷漠。
张赐笑了笑,依旧是看着她,却泪湿了眼。
他握着她的双手,又郑重其事地说:“此生,能遇见你,张赐死而无憾。”
不知怎么的,陈秋娘听这一句,眼泪倏然滚落。
他抬头来擦她的眼泪,说:“莫要哭了,再不赶路,我们就要露宿山野了。
你莫看那山峰近,山里的事,你也清楚,其实隔得远。
我们要于落日之前赶到家里。”
“家里?”
陈秋娘轻声重复,怔怔地看着他,很意外他用的是“家里”
两个字。
“是。
我想与你隐居于此,白头到老。”
他说。
陈秋娘垂了眸,只问:“还有几日,米酒才可开启呢?”
“馋嘴的家伙,还有三日。”
他一边回答,一边弯腰捡起她的包袱,说,“哟,娘子,你这包袱还挺重的啊。”
陈秋娘却在他一口一个“娘子”
的亲昵叫声中兵败如山倒,心里那一丝丝的抵抗都被放弃了。
她暗想:罢了,罢了,即便一败涂地,就任他去吧。
自己愿意沉溺在这种美好里,不醒来,哪怕只是虚幻的假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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