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车库的路上,阮钰顺手给严特助发了消息,说今天要晚点到公司,让他把需要签字的文件放桌子上。
稽雁行坐过很多次阮钰的车,但这是头一次,他和阮钰坐在近乎平等的位置。
凉风灌进来,稽雁行缩了缩脖子,摇上车窗,窗外,行道树被风吹黄叶子,秋色渐浓。
“冷吗?”
阮钰用余光捕捉到了稽雁行的动作。
“有点冷,这几天降温了。”
肚子突兀地叫了两声,稽雁行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也可能因为没吃早饭,产生不了热量。”
阮钰快速地瞥了一眼两侧的街道,这条路还算热闹,路两旁有不少商铺。
“现在买一点?”
阮钰准备靠边停车,“离你家还有一段距离,买了路上吃。”
稽雁行摇摇头:“不用了,现在没胃口。”
他吐吐舌头,后悔道,“以后不喝那么多酒了,喝多了难受。”
阮钰应了声“嗯”
,带着点无奈道:“昨晚在饭局上,我和你说了,别喝了。”
但稽雁行没有听他的,两人那会还在僵持,阮钰也不好多说。
“什么?您、”
稽雁行顿了一下,他对阮钰用敬称用惯了,一时半会难以更正,“你没和我说吧,我没什么印象。”
“说了。”
阮钰肯定道,他帮稽雁行回忆,“你给我敬酒的时候,我说‘别喝了’。”
“啊?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
“以为您、咳咳,以为你不想搭理我,不想被我敬酒,才那样说的。”
“没有。”
稽雁行拖长嗓音“啊”
了一声:“原来如此,那我误会你了,对不起。”
“没事。”
怎么还道歉呢,心脏软塌塌的,像融化的棉花糖,甜味通过血管入侵全身,“你房子租了多久?”
稽雁行没有多想,如实答道:“半年,半年起租。”
“你要在那住半年?”
“看情况,主要看工作安排,有很多不确定因素。”
阮钰眉头微蹙,稽雁行好像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他凝思片刻,干脆挑明:“如果我们是恋人,就应该住在一起。”
稽雁行愣了一愣,他扭头看向窗外,不确定道:“阮总,我们不一定会成为恋人吧?”
“您想得太远了,我们还没到那一步……”
稽雁行给阮钰的允诺是“给我考虑的时间”
,但阮钰理解的却是“给我接受你的时间”
,这两者有本质差别。
作者有话说:
谁孔雀开屏了我不说,谁在求偶我不说
今天卡文卡得我崩溃,好在卡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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