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全部的存在。
如若失去,生命将立马变成,一片无感的苍白。
劲风挟裹著雪花,扑扑扑地飞打上他的脸颊。
严迦祈怔怔地看了看眼前漫天飞舞的银色,已经很觉幸运地想,至少他现在的世界,还能看到一片茫茫。
快要到了。
严迦祈不紧不慢地走在前面,而江臻亦步亦趋地跟在後方。
他们两个人,就这样默默地行走在无边的黑夜里,万物噤声,天地安静,唯有风雪,与他们为伴为邻。
在拐进下个街角入口的时候,严迦祈忽而有些伤感地想,虽然风声依然,大雪依旧,可是这路,无论怎样蜿蜒漫长,却都是已经走完了。
然後他鼻腔一酸,忍不住地抽了抽鼻子,好希望刚才的那条路能够长一点,再长一点,长过天边的地平线,永远都走不到尽头。
但他们到底还是到了。
严迦祈心里酸涩,却也只能哆嗦著手,慢慢从兜儿里掏出钥匙准备开门。
转动的嚓嚓声轻响在如此安静的两人之间,让严迦祈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似地,竟忽而微微一笑,神情恍惚地转过头,朝著身後的江臻低声说了句:“这一次,你总不会还有我家的钥匙吧。”
江臻就站在严迦祈的几步开外,听见他这麽一问,心脏立马收缩似地一疼。
他脸上的那抹笑容摇摇欲坠地悬挂在黑夜和白雪里,露出介於它们两色之间的,一种黯淡灰败的难堪。
江臻知道,严迦祈一定是在想,他的过往,实在是既荒谬,又荒唐。
江臻看得既心酸又心疼。
这时候他真的好想好想伸出手去揉揉眼前那个家夥软软碎碎的头发,然後抱住他,亲亲他的额头。
可是他知道,他不能这麽做。
他已经舍不得,他哪里还舍得,再做出任何一件会让严迦祈难过害怕的事情呢。
於是他也只能淡淡地笑了笑,摇摇头,把声音放得很轻很轻:“没有了,这一次没有了,所以,”
他顿了顿,深深看向严迦祈的眼睛,眼神和声音在这一刻,都变得同样认真,“我会在外面等你。”
听到这句话时,严迦祈正要推开门的右手猛然变得僵硬。
它停在半空中,为难得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如同此时此刻,他狂乱脱缰的心。
江臻。
他在心里第成千上万次叫出这个名字──你到底还要把我戏弄到什麽境地。
严迦祈努力冷静地握紧拳,死死地攥住掌心里的钥匙,期望用那点儿微不足道的刺痛感,来挽救他即将分崩离析的最後防线。
“江臻,你……”
他狠狠地咬住下唇,即使口腔里已经漫出一丝血腥,却也执拗地不肯放松。
不是他自虐,而是他真的没办法。
因为他怕。
他怕江臻的这一句话,会轻而易举地让他重燃希望,而江臻的下一句话,却又会更加轻而易举地,摧毁他的一切梦想。
希望和梦想。
这些说起来如此美丽,听起来如此辉煌的奢侈品,他曾经也是有过很多很多的。
可是现在,他唯一的希望就是,他的希望能够少一些,再少一些。
他唯一的梦想就是,他的梦想能够小一点,再小一点。
这样,就可以不怕被摔碎,也可以不担心被吹破了。
他甚至都已经打定主意,准备就要这样一辈子活下去:枯燥单调,但却不用备受煎熬。
他已经努力了好久,他已经努力好久!
虽然也不见得马上就要成功,可是至少他现在已经不觉得有多苦闷了,他已经很有信心,他本来已经很有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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