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尝尝,觉着尚可的话,回府时带上一些。”
廖文咏呷了一口,满口称赞。
程询开始跟他扯闲篇儿,都是诸如他双亲身体如何、他二弟功课怎样的话题。
廖文咏有问必答,说起二弟廖文喻,摇头叹气,“我就不是读书的材料,他更不是,资质差,还懒惰。”
“这是没法子的事情。”
程询予以理解的一笑,“家父有言在先,你我两家,明面上不宜频繁走动。
否则,我少不得请姜先生把令弟收到门下,悉心点拨。
近一半年是不成了,连我们日后来往,都在外面为宜。”
语声顿住,等廖文咏点头才继续道,“你也别为这等事情心烦,家父和我不会坐视你们过得不如意。
有难处就及时传信给我。”
让他解决的难处越多,落在他手里的罪证就越多。
廖文咏喜不自禁,称是道谢之后,开始检点自己的不是:“今日瞧着小妹一心向学,头脑一热,就带她过来了。
真是鲁莽了,下不为例。”
而实情是,他们盘算着让程家父子出面,让廖芝兰成为姜先生的学生。
如今京城有几位出了名的美人兼才女,廖芝兰跟她们一比,就不起眼了,但若能成为姜先生的学生,人们会默认她才华横溢,不愁在京城扬名,来日定能嫁入显赫的门第。
之所以如此,要怪程清远。
今年程清远总是以公务繁忙为由,不再发力提携北廖家。
他们担心被一脚踢开,甚至被灭口,就有必要前来试探,观望着程家的态度做出相应的举措。
此刻看来,完全没必要担心。
程清远所处的就是个日理万机的位置,很多事不能兼顾,怕是早就精力不济,让程询早早地接手庶务,应该就因此而起。
人顺心了,便特别乐观,怎样的人与事,都能找到个宽慰自己原谅别人的理由。
见廖文咏的目的已经达到,程询没兴趣再对着那张虚伪狡猾的嘴脸,话锋一转:“解你拮据困境的财路,一名管事已经有了章程。
与其我将管事唤来,不如你们单独详谈,有些话,我不便说透,管事却能跟你交底。”
“是这个理。”
廖文咏由衷点头,“琐事而已,自是不需解元费神。”
“如此,便不留你了。”
程询站起身来,竭力忍下心头的膈应,温声说,“改日定要设宴相请,把酒言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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