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推开木门进去,站在洗手台前安静地伫立了一会儿,然后玩起了自动感应装置。
水流很大也很温暖,弄得掌心痒痒的。
与其百无聊赖地坐在那里喝酒,时不时担心自己会打扰雁回的私事,还不如在这儿玩水。
是的,雁回还没有水龙头好玩,至少水龙头一伸手就能毫不意外地流出水,不需要去猜测它的水温,不需要提前知晓它坏掉没有,只要一伸手,就什么都知道了。
——可那也要自己先伸手才行。
如果只是远远地站在这里,哪怕再敏感的感应装置都不会主动有反应的。
池烈垂下了手,很快水龙头恢复了平静。
他正环顾四周想找烘手机的时候,忽然听到一声呜咽,隐约发生在卫生间尽头的隔间里。
他以为自己听错了,可刚安静没几秒,类似的声音又出现,好像有人捂住了嘴试图掩盖,但淫靡的呻吟还是从指缝沉闷地流了出来。
池烈意识到自己踏入了不能被打扰的私密领地,一时间只有落荒而逃的念头,也来不及找纸巾擦干手上残留的水,直接拉开木门快步走了出去。
回归到人群密集的地方,一呼吸都是那些充满情调的陌生香水味,这种味道仿佛在驱赶着他,池烈觉得这里没有自己的容身之处。
当然,他也不想有,他现在一刻都不想多待,每个人身上的味道都刺鼻得令他作呕,他要立刻逃离这里。
[七]
雁回叼着烟,伸手摸了下口袋发现没带打火机,他还没来得及开口,旁边的男人就利索地手递过来帮他点上。
雁回挑了挑眉,吐出第一口烟雾问他:“多大了?”
那男人故作神秘地笑笑不说话,反问雁回:“刚刚坐这儿的男孩是跟你一起的?”
雁回转头发现位置空了,但池烈的手机还在桌上。
他四处望了一下,见池烈正从洗手间出来,便又放心似的把脸转过去,“嗯,你有兴趣吗?”
“我对小年轻最感兴趣。”
那人直言不讳,坦白道:“但你们像是一起过来的,他总看你。”
雁回指尖一顿,接着慢慢吸了口烟,漫不经心地问:“你对我就不感兴趣吗?”
那人愣了愣,还真思考了几秒回答:“那也行。”
雁回被他这种反应逗笑了。
池烈正好走过来拿手机,看到雁回的侧脸也只当他是在跟陌生人调情,便若无其事地低下头。
没等他的指尖碰上手机,又被凑过来的雁回吓了一跳。
池烈不知道什么原因,总之雁回看起来心情似乎不错,环住自己的腰以后就不由分说地吻上来。
舌尖有淡淡的酒味,池烈蹙眉想避开,但雁回越亲越蛮横,把他抵在吧台前就没再松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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