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诚如宇文师所言,不论何种原因,此事对我们而言,却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我东顾建康的方向,几乎已经嗅到胜利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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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后,大军陈兵巢湖一带。
萧泯的挑战书早已送至军中,南周八万大军已经驻扎于此,一场恶战一触即发。
夜间,我立于高地之上,遥望一片夜深千帐灯之景。
晚风微凉,吹得我锦袍猎猎作响。
忽然听闻身后有脚步声走近,并未回头,只是依旧望着沉沉天幕道:“公表,你看这仗如何打下去才好?”
身后的脚步在身旁顿住,宇文师面含笑意,拿着鹅毛扇在胸前摇了摇,依旧一副无事人的样子。
“有何不好打?便是两军对阵,赤身肉搏,一鼓作气制胜而已。”
我苦笑道:“公表,你知道我并非此意。”
宇文师手中的鹅毛扇顿了顿,轻轻调侃道:“大战在即,堂堂的独孤大将军,怎么倒无措起来了?”
“你倒是会信口胡说。”
我横了他一眼,随即举目望向远方。
夜色深沉下,一座不高却绵延数百里的高山远远耸峙,黛色暗影在月下勾出一道略显幽深的形迹。
感到宇文师已顺着我的目光朝那边看去,方才缓缓道:“此无名山乃是守护建康的天然屏障,而其间一条无名谷却是通往彼处的必经之地。
若换做我,是断然不会放弃在此处伏击敌军的大好良机。”
“而萧泯却相邀与巢湖边的狂野对阵,莫非子翩以为其中有诈?”
宇文师偏转过脸,微微流露出疑虑之色。
我颔首笑道:“即便是许筝之辈做军师,亦是不可轻敌的。”
“那么子翩以为……?”
“敌军定是事先在谷中设下埋伏,再于旷野开战,并以诈败之术引我军入谷,以大军与伏兵夹击,使我正中其下怀。”
宇文师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道:“子翩所言在理,却不知若真是如此,该如何应对?莫不是任其叫嚣挑衅,死守不出兵?”
“自然不是,这并非长久之计。”
我看着他,忽然露出一丝笑容,“不如顺水推舟。”
“顺水推舟?”
宇文师面上闪过一丝惊讶,又立刻化作一丝懒懒的笑意道,“子翩莫不是要先破了其埋伏罢?”
“正是,”
我亦笑道,“山中放火,将其伏兵尽数驱散,不知公表以为如何?”
“计是好计,只是若大火封山,我军便无法过去;若等到火灭,却会错过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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