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的圣诞演出活动在紧锣密鼓地筹措着,卿卿和糯米忙起来以后也不再三不五时地出现在石榴园。
因为中班和小学的演出在一起,卿卿又见到了萧恩。
自萧恩回来以后两人的接触更少了,哪怕是同组的教研会,他们都没说过一句话。
有时在学校里碰到了,卿卿会感觉到萧恩的目光还在追着她,瞬间的错身而过,回头时他已经走远。
那种被窥视的感觉似乎成了错觉,因为费聿铭快来回来了,卿卿的不安慢慢地被冲淡了。
上飞机前,费聿铭发了一条短信:“这次我可真回来了。
“
在去机场的路上,卿卿除了喜悦之外,一直掂量着这条短信,回来就回来吧,还能有什么假的不成?
卿卿照例背着书包在机场逛了会儿。
出港旅客和接人的都很多,她插不上去,就远远地在角落找了个靠进出港口的地方站着,手里举着头一天自己做的接机牌。
幸亏做了块小纸牌,卿卿早上慌慌张张地起床,出门前只顾着照镜子,忘了拿手机。
她回去拿手机的时候,被穆洵堵在门口问周末一大早去哪儿?谎话自然而然地就从嘴边溜出来,说是去学校参加圣诞彩排布置礼堂。
很小的纸牌,上面是卿卿手写的他的名字。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卿卿挤进人群,她个子矮,又站在后排,出港的旅客也看不到她举起的牌子,她只好踩在围栏的空隙处,换着手摇晃她的小牌子。
等待很单调,重逢的时间总是过得很慢,但却不像分开时那么心酸。
卿卿没一会儿就放下牌子看一看,三个字都写得很清楚,下面还注了拼音,她感觉着他应该能认得,可又不敢打包票。
卿卿就这么举一会儿又担心地看一下,直到手都举酸了也没见着费聿铭。
航班信息排上显示的时间已经过去了近一个小时,卿卿饿得前胸贴后背,终于看见一队欧洲旅客在导游的小旗子带领下成群结队地涌出通道。
她在人群里寻找他,跟着队伍的流动往一个方向挤,脚下也没看仔细,不知身后谁在后面一推,她瞬间失去了平衡,差点儿撞过护栏,小纸牌掉了出去,滑了很远。
卿卿跑过去捡起撕了大半的小纸牌准备重新举在胸前,面前出现一双黑皮鞋,她仰起头,辫子已经被人揪住了。
思念的人近在眼前。
他帅吗?其实并不帅,轮廓很东方,气质略显冷淡,鼻梁上架着墨镜,像是第一次在学校外见面时的样子。
看到他唇角平直的线条勾起来,卿卿心里似乎有什么东西要飞起来,她也想笑,眼眶里又酸酸的。
两人有短暂的陌生和不适应,再站起来她已经被他拥住。
“费聿铭。”
卿卿贴在他身边,有种真实且晕乎乎的快乐。
“嗯。”
费聿铭拿过摔坏的小牌子看了看,拉起她的手放进大衣口袋,又抓起拉杆箱,“回家了。”
费聿铭带她去坐电梯。
等直梯的工夫,他把行李箱立在一旁,摘了墨镜,托起她的下巴,对着她的眼睛吹了口气。
她躲闪不及地闭起眼睛,他的嘴唇趁机贴了过去。
密密麻麻的吻,她生疏了,他却比以往更热情,彼此的气息一下子就熟悉起来,直到电梯到了,两人也没有分开,任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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