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浩景冷哼一声,“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你接近陈茯不就是为了他妈留的资产吗?四五年了,你也是够处心积虑的。”
“比不上你啊,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谋划的,这些年够忍辱负重哈。
哎对了我就想问问,陈茯是不是你亲儿子啊,哪有老爹这么狠的?他够听话了吧,让干嘛就干嘛,你家就缺那一口粮食啊,非想着把人骗个精光后再赶出去,多大仇多大恨呐。”
“你闭嘴!”
“啧,”
李谨摇摇头,“恼羞成怒,该不会真被我说中了吧?”
说完,他自己也是一愣。
陈浩景冷笑道:“都说到这儿了,那就转述给陈茯,告诉他,他就是他妈未婚先孕带进门的野种,从还没出生起,我就巴不得他死掉。
一个野种,呵!
也想有家?”
李谨完全被这个消息震住了,久久没有说话。
陈浩景接着说:“他遇到有所图谋的你,也算运气不好。
希望你得偿所愿吧李先生,祝你带着他的钱下地狱,再见。”
通话挂断了,李谨还没回过来神。
他惶然转身看向远处忙着做热饮的陈茯,那道高高瘦瘦的背影充满安逸,让他不知着落的心慢慢平静下来。
陈浩景不是他生理学上的父亲,好像一切就能说得通了。
妈妈是带着丰厚的家产嫁给他一个籍籍无名小职员的,李谨以为妈妈是为爱下嫁,现在看来可能在婚前做过某种协议。
怪不得陈浩景和徐嘉瑶结婚那么久,也没见生下一儿半女,那是不是可以说妈妈嫁给他的其中一个缘由,就是他没有生育能力?
这些都是李谨设想的,其中真假也不便深究,单是叫了那么多年的爸爸不是爸爸就够让他吃惊的了。
他叹了声气,心想平时恨不得压着陈茯让他跟陈浩景一刀两断,现在真要彻底了断了,他突然又觉得有点残忍,小孩听完估计要抑郁好一阵子。
当晚在李谨魂不守舍地思考要不要告诉陈茯这个消息时,陈茯窝在他怀里突然问:“你是不是有话要跟我说?”
李谨低下头,亲了亲他湿软的唇,说:“是有件小事。”
“什么?”
“……你有没有想过,陈浩景不是你爸?”
“我爸不是我爸?”
陈茯愕然,“我爸是谁?”
“呃……是我?乖儿子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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