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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紫衣究是女子,招数虽精,膂力却远不及胡斐,给他一夺之下,手臂发麻,当即手腕外抖,软鞭松开了刀头,鞭梢兜转,顺势便点他膝弯的“阴谷穴”
。
胡斐闪身避过,还了一刀。
这时古庙中黑漆一团,两人只凭对方兵刃风声招架。
胡斐更是全神戒备,心想:“单是这位袁姑娘,我已难胜,何况还有凤天南父子相助。”
此时他料定袁紫衣与凤天南乃是一党。
今日显是落入了敌人的圈套之中。
两人又拆数招,都是每一近身便遇凶险。
胡斐刷的一刀,翻腕急砍,袁紫衣身子急仰,只觉冷森森的刀锋掠面而过,相距不过数寸,不禁吓了一跳,察觉他下手已毫不容情,说道:“胡大哥,你真生气了么?”
软鞭轻抖,向后跃开。
胡斐不答,凝神倾听凤天南父子的所在,防他们暗中忽施袭击。
袁紫衣笑道:“你不睬我,好大的架子!”
突然软鞭甩出,勾他足踝。
这一鞭来得无声无息,胡斐猝不及防,跃起已自不及,忙伸刀在地下一拄,欲待挡开她的软鞭,不料那软鞭一卷之后随即向旁急带,卸开了胡斐手上的抓力,轻轻巧巧便将单刀夺了过去。
这一下夺刀,招数狡猾,劲力巧妙,胡斐暗叫不好,兵刃脱手,今日莫要丧生在这古庙之中,当下不守反攻,纵身前扑,直欺进身,伸掌抓她喉头。
这一招“鹰爪钩手”
招数极是狠辣,他虽依拳谱所示练熟,但生平从未用过。
袁紫衣只觉得一股热气凑近,敌人手指竟已伸到了自己喉头,此时软鞭已在外缘,若要回转挡架,哪里还来得及?只得将手一松,身子后仰,呛啷啷一响,刀鞭同时摔在地下。
胡斐一抓得手,第二招“进步连环”
,跟着迫击。
袁紫衣反手一指,戳中在胡斐右臂外缘,黑暗之中瞧不清对方穴道,这一指戳在肌肉坚厚之处,手指一拗,“啊哟”
一声呼痛。
胡斐暗叫:“惭愧!
幸好她瞧不清我身形,否则这一指已被点中要穴。”
两人在黑暗之中赤手搏击,均是守御多,进攻少,一面打,一面便俟机去抢地下兵刃。
袁紫衣但觉对方越打越狠,全不是比武较量的模样,心下也是越来越惊,暗想:“他怎地忽然如此凶狠?”
她自出回疆以来,会过不少好手,却以今晚这一役最称恶斗,突然间身法一变,四下游走,再不让胡斐近身。
胡斐见对方既不紧逼,当下也不追击,只守住了门户,侧耳静听,要查知凤天南父子躲在何处,立即发掌先将两人击毙。
但袁紫衣奔跑迅速,衣襟带风,掌力发出来也是呼呼有声,竟听不出凤天南父子的呼吸之声。
胡斐心生一计:“她既四下游走,我便来个依样葫芦。”
当下从东至西,自南趋北,依着“大四象方位”
,斜行直冲,随手胡乱发掌,只要凤天南父子撞上了,不死也得重伤,便算不撞上,只要一架一闪,立时便可发觉他父子藏身之所。
两人本来近身互搏,此时突然各自盲打瞎撞,似乎互不相关,但只要有谁跃近兵刃跌落之处,另一人立即冲上阻挡,数招一过,又各避开。
胡斐在殿上转了一圈,没发觉凤天南父子的踪迹,心想:“莫非他已溜到了后殿?不对不对!
眼下彼强我弱,以他众人之力,一拥而上,足可制我死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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