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得理不饶人又挖苦人的话在尉迟山小那流氓脑袋里不知道转了多少个圈儿了,转得都已经心花怒放、开花结果了。
“你看着办吧!”
这多么丧气的一句话啊,可尉迟山小听着多么的悦耳啊!
哎呀呀,山小哥哥内心里长啸一声儿,想想当知青这么些日子,不是被陈会宁教育就是被陈会宁一句话给憋死,这么长时间来被陈会宁给憋屈的那些气儿全他娘的就散了。
这薄皮白脸儿的陈会宁终于是向着山小哥哥低头了,哈哈哈哈!
山小哥哥一时得意忘形,就忘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前一步再陈会宁耳边说:“打今儿起都听我的?”
这话对于咱们陈会宁来说不啻于丧权辱国的不平等条约啊!
死也不答应那就是最后的结果,抬腿走人,刚跨一步,手臂就被人拖住,轻飘飘的身子一旋,也不到怎么回事儿,再看清楚前面时,已经在尉迟山小的背上了。
刚走起来时还要硬着脖子跟尉迟山小扯开距离,等到尉迟山小说陈会宁你那臭脾气不用改了山小同志可以宽容你啊!
陈会宁嘴角扯出个笑,轻轻柔柔的把头搁在尉迟山小的肩膀上,什么也不想了。
背夫尉迟山小晃悠悠的把人儿背进卫生院,正准备甜甜得叫上一声医生阿姨好,那中年女医生劈头盖脸的就朝尉迟山小骂起来,“你们这家属太不负责了,你看看都烧成什么样子了?昏迷了你还嬉皮笑脸的?拖了多少天了?”
第二十七章
虽然曾副班长每天都坐立不安,哭丧着一张小脸儿,可事情还是按照曾副班长所想的反面发展而去。
领导们不仅大张旗鼓的开了知青大会,隆重的表彰所有参加剿匪的知青,还特别的对个别知青点儿进行了嘉奖。
其中就有咱们青龙知青点儿,老支书咬着个烟锅子坐在台下等着领奖状,脸色铁青。
沈少游坐在他老人家的后面一个劲儿的提醒老支书和蔼可亲点儿,可是没有一点儿效果。
“……你晓得个屁。”
老支书不想听沈少游这小油嘴儿说了,干脆粗话一句结束战斗,“这样的奖状拿多了,到时候有啥破事儿都找你,树大招风你们不懂啊?”
这不思上进的老支书嗓门儿可不小,周围的其他村儿领导都看将过来。
沈少游憋笑,想他们家尉迟山小同志真是料事如神,早知道老支书要臭脸,说什么也要照顾生病的陈会宁,死也不来。
历来就不晓得什么叫做惺惺相惜的沈少游上赶着话儿递给老支书,“我怎么会不懂。
叔儿,是那尉迟山小不懂,我跟他说了的,我们上山跑跑趟子,追追闹闹算了,这小子太贪功啦,非把人家撵出咱们县的地界去,都怪他,好大喜功啊这小子。”
老支书一听,心里浮现出尉迟山小那臭小子奸猾狡黠的笑脸来,生气也不是、高兴也不是,正好人家要颁奖状喊着了咱们老支书,老支书烟袋锅子一收,弓腰驼背的就上去了,怎么看怎么不像一村之长,领奖状时,人家乡上的大领导满脸笑容,咱们老支书臭个铁青脸,两厢站一块儿要多别扭有多别扭,乐得沈少游在下面捂肚子。
这一老一少领完奖状就直奔卫生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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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会宁的病完全是缺医少药给拖延了的,也是年轻身子还好,挂了三天点滴,也就没有什么大碍了。
本来就可以出院的,可着领导们同志说要搞表彰大会,要他们继续留在乡上,又不能走,而且最重要的是尉迟山小听沈少游说招待所那床板儿硬,就打起医院床铺的主意了。
已经恢复的陈会宁每天量体温它都还是在三十九度左右徘徊,这都是托了尉迟山小把体温计往暖水瓶出口上放的福。
搞得女医生对自己的诊断就不确了定,留下继续观察。
尉迟山小再睡了几天医院的软床,心里可是舒坦,对咱们陈会宁是好上加好,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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