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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澄转过身猛地抓住唐榕的手,他的手心冰凉,身体也因此变得无力,他觉得即使自己用尽浑身力气,唐榕的手还是在抽离。
苏澄:“你要去哪儿……”
唐榕挣脱他的手,苏澄扯住他的包,把包从唐榕肩上拽了下来。
包掉在地上,一个四四方方的盒子滑了出来。
苏澄低头一看,是那只手表。
苏澄心中一颤,弯腰想把它捡起来,唐榕却抢先一步拿过。
苏澄不甘心地伸手去抢,抓住了盒盖,盒盖打开,手表从里面掉了出来。
银白色的指针好像两把小小的刀,刺伤了两人。
唐榕生气了,他自暴自弃地捡起那块手表,重重地砸在了墙上。
表盘被砸裂了,细小的零件也掉了出来,在地上滚了几圈,旋转着停下,指针不再走动。
苏澄心中的某处好像裂开了,再也无法复原了,他呆呆地看着地上的狼藉,心里空空一片。
唐榕把床底的行李箱翻了出来,红着眼睛拼命地往里面塞衣服和证件。
他走出来,直接打开大门,头也不回地走了。
苏澄吼道:“你不能……!”
关门的声音震耳欲聋,把苏澄本就快要崩溃的心彻底击碎。
他看着唐榕离开,可他僵硬的身躯和空白的大脑让他双腿沉重,无法追上去。
他甚至觉得,自己也许还在梦中,一觉醒来,他珍视的人还在。
唐榕等着电梯,电梯开门的一刹那,他听到家里传来可怕的碎裂声和崩溃的吼声。
唐榕不想再听下去了,他进了电梯,把那些声音隔离在门外。
唐榕把行李扔进车里,靠在方向盘上喘气,平复下心情之后,他发动了汽车。
看着后视镜里渐渐远离的地方,唐榕心里的痛苦才越发明晰。
他忍不住有些想哭,苏澄在他的心里扎根实在太深。
为了不让苏澄联系上自己,唐榕把手机故意留在了家里。
他已经决定给他和苏澄各自一点放空的时间,好让双方都不要做出更加错误的决定。
苏澄在家中发了疯似的砸着东西,仿佛这样唐榕就能回到他身边似的。
唐榕的离去根本不在他的承受范围内,他几乎觉得自己的心脏就快要停止跳动。
苏澄疯狂地翻找着自己的手机,最后在地上的碎片中间找到,他打着唐榕的号码,可铃声却从卧室里响起。
苏澄打开卧室的门,呆呆地看着床上那个粉色外壳的手机,不断响着的铃声和接通的滴滴声,好像都在嘲笑他有多自作自受。
苏澄挂了电话,蹲在房门口,沙哑地哭了出来。
他从不知道,他现在的模样和当年一个人在诊室里哭泣的唐榕的样子有多么像。
那两天苏澄请假了,他没有离开家一步,甚至大部分时间都是躺在沙发上。
他花了两天的时间才认清,唐榕是真的离开自己了。
苏澄不知道自己今后该如何,他不知道没有唐榕他还要如何去生活。
痛苦和疯狂已经折磨过他,他现在已经没力气了,只是躺着发呆。
实在饿得不行的时候,苏澄才会起来,吃着桌子上放了几天的外卖,偶尔发现里面有蟑螂爬出来,他会直接跑去厕所呕吐。
苏澄尝试着联系唐榕跳槽的那家公司,四处打听好不容易联系上部门负责人,他迫不及待地问出唐榕的名字,对方的回答却给他从头到脚泼了一盆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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