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老师曾教导过我:如果我必定要处于麻烦当中,就想办法把别人也拉进来。
搅乱一池春水才能浑水摸鱼。
我向来是个好学生。
下定了决心,我便潜下心来诊脉。
我对中医虽然知之不深,但谈到对药物的认识和急救的方法,在这里想必还没人比我精通。
仔细观察了流夜胸前的伤口:箭身早已剪断,但由于流夜身中毒素,极其虚弱,生有倒刺的箭头还留在肉里。
太医们怕他抵受不住,不敢擅取。
检查完毕,我对从刚才便神色紧张的太医说道:“王太医!
照这个方子替我煎付药来。
快!”
从怀中取出在家中提前写好的吊命方子递了过去。
这方子曾救过我的命。
无论是多重的伤势都能暂时把命保住。
有了它,再取箭头便多了几分把握。
太医们不敢拖延,做过例行检查后,我要的药便迅速的煎好送来。
王太医将药碗递到宫女手中,我见她跪在流夜身边,哭声到是不断,药却一口也没喂进去。
“把药给我!”
侧身坐在床上,伸手将流夜轻轻扶起,倚靠在我怀中。
“大胆!
不得无理!”
我的举止早已逾越了君臣之礼,流夜的近侍虽畏惧我残暴的名声,却还是战战兢兢的开口呵斥。
“滚!”
我凛利的眼神尖刀般扫了过去,吓得他险些软倒在地。
我知道这么对他有些过分,但此刻我没时间照顾他的感受。
总说离燕自私,其实与我相比他称得上劳模了。
抬手含了一口碗中的药汁,低头便向流夜的口中喂去。
周围骤然响起的抽气声完全无法传入我耳中。
我小心的分开他的唇齿,舌头深深的探入他的口中,将药汁导入他的咽喉。
期间不断轻轻按摩他的颈项,帮助他喉咙的蠕动吞咽。
慢慢的,他将一碗药汁全部吞了下去。
我轻吁了口气,抬起头来却对上众多崇拜的目光。
我暗中翻了个白眼,开口道:“王李两位太医和那个冲我叫唤的家伙留下,其余的人统统给我外面伺候!”
这么多人挤在这里,碍事不说,连心情都变得烦躁起来。
“是!
奴才叫阿福!
是内侍总管。
你们几个没听见王爷的吩咐吗?还不快出去!”
这小子刚才还唯唯诺诺,一副胆小鬼的模样,一转眼就拿出总管的威风来了。
看他清场的样子到还有几分本事。
正想着,怀中的流夜竟发出轻浅的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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