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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髦大大地震动了。
他本来等待着会听到一场歇斯底里的哭闹,或是严苛冷酷的指责;可是他错了。
在朝中,他的决定,没有遭受到司马家族及其党羽的抵死反抗拒从;在宫里,他也没有听说太后或其它任何人,因此而受到司马昭仪有意的寻衅或苛责。
她......内敛得非常低调,自抑得非常辛苦;甚至那出面为他摆平了难缠的司马家族、约束了他们的抗议之人,或许......也是她?
为什么?为什么她这么心甘情愿地接受了这一切,顽强地压抑了自己所有的苦痛与不甘,服从了这并非无可逆转的命运?
他一直寻问着自己,却找不到任何答案。
在这日复一日的反复追究、暗自追索中,他的感情逐渐与他的理智背道而驰了,他原先那坚定不移地想要折磨着她、眼看她痛苦不堪的想法与意志,也在她的泪眼凝注中失去了方向,变得漂泊且迷茫。
他应该一脚踢开她的,将那无言哀恳的神色、那倾国倾城的美丽容颜都拋到脑后去。
那绝艳之下掩盖的也许是一副蛇蝎心肠,她不是毫无犹豫地下令连续杖毙了三名宫人么?那殷殷地牵着他衣角的纤纤素手,沾着三条人命的鲜血呵!
跪在他脚下、哭泣着恳求他偶尔回顾的女子,是一株剧毒的娇艳罂粟,那来自西域的曼陀罗花,可以谈笑之间夺人性命于无形呵!
可是他的身体违背了他的意志,他惊愕不已地发现自己蹲下身来了,轻轻地抚着她那一头如云的长发,继而轻轻握起了她那双紧紧牵着他衣袍下摆一角的小手,在自己掌心摩挲、无言紧握。
他看到她那张仍然带泪的容颜上浮现了一抹那么吃惊、那么紧张的情绪,那只被他紧握在自己掌心的柔软小手也骤然变得冰凉,且微微颤抖了。
她是被他突然展现的友善响应吓到了吗?他苦笑地想,也许是的。
也许连他自己......都被这不由自主的动作和态度吓了一跳吧?
如果他够聪明,就应该立刻放开她的手,将她毫不留情地推跌在地上,转身离去,前往卞皇后的中宫;只有那个沉默的、畏缩的、怯懦的、温顺的女子,是他在这人心险恶的后宫里可以相信的;而面前这光艳照人的美女,是他最应该早早推开、退避三舍的女子,是他最应该提前防备、心计深不可测的敌人之一。
可是,该死的呵!
他竟然不由自主地被这个蛇蝎美人所吸引了,他无法判断那是因为她的美貌、她的才华,或是因为她的多变。
他原本以为那甜蜜笑颜之后,掩藏的是一副十足的狠毒心肠,正如他所了解的其它司马族人一般;当她以一种与那甜美容颜完全不符的冷酷声调下令处死庆儿的时候,他不是也在场吗,他不是亲眼所见吗,他不是在那一瞬间怨恨她怨恨到了极点吗?
但是......他震恐了。
为什么......他要用"
怨恨"
这个字眼来形容他的感觉呢?为什么不用"
厌恶"
或"
唾弃"
,也不用"
痛恨"
,或是任何一个他曾经用在司马家族人身上的字眼?他明明有很多种选择的,为什么他要怨着她?
是因为......他怨恨着她那在一层神秘面纱之后,逐渐浮现出来的真实面目吗?他怨恨着自己定力的不足,使自己无可避免地被那真实的她所吸引了吗?还是,他怨恨着彼此的姓氏,那"
曹氏"
与"
司马氏"
间为了夺取天下大权的激烈之争,在他们之间深深划下了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又或者,他是在怨恨着这个时代,怨恨着他们在错误的时间与地点相逢,使他们的未来,注定奔向迥异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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