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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棠观察一阵,估摸着王氏这一旁支也不是那轻纵骄狂的人家,毕竟再怎么说也是经过太子与圣人两个人点头同意,心也放下了大半。
待到牡丹花会散席时,李棠便乘车回了裴府旧宅,又命樱桃派人收拾箱笼,只说明日便要回长安。
那管事见了便挽留道:“娘子不若在洛阳多住几天。”
只听樱桃状似轻飘飘道:“娘子事忙,再说洛阳到长安也不过一两日的车程,日后有得是时间来洛阳。”
那管事想说的话便被堵了回去,神色悻悻退了出去。
第二日,李棠便早起用过朝食,与樱桃走到门口却见裴府马车前站着裴钰,他今日只穿了一身月白色圆领袍,看上去十分儒雅。
李棠见了他有些惊讶道:“郎主。”
“这两日休沐,我来接你回长安。”
只听裴钰解释道。
仆婢们则将箱笼放在后面的马车上,李棠听他说的轻描淡写,却也知道若是坐车马长安至洛阳也要两日,想必他是骑马也花了一日才到的洛阳。
是以坐在车上时,只听裴钰问道:“二娘说前几日你给她写信说去了永宁寺?”
李棠应了一声,又笑意盈盈道:“昨日还去了牡丹花会,洛阳的牡丹品种颇多,许多是我在长安都不曾见过的。”
裴钰便道:“你若是喜欢,派人聘个洛阳的花娘在府中也种些便是。”
李棠口中称是,思量着道:“不若聘几个余杭的花娘,待到夏日用来照料府中的荷花。”
余杭的花娘长于水边,最是擅长侍弄这些水生花草。
“也好,这差事派人去办便是。”
裴钰赞同道,李棠心中怀疑只要是她说的话裴钰口中便没有不好的。
马车就这样行了许久,待到暮色渐浓时,只听赶车的车夫道:“郎主,今日恐怕是赶不回洛阳了,不若在前面的驿站歇一晚。”
李棠便将自己的玉牌递给了樱桃,樱桃便跳下了车辕,去敲驿站的门。
那驿丞开了门,见了她手持玉牌,上面是长宁二字,忙不迭将人迎进来,马儿也被车夫牵去了马厩。
驿站并不大,栽种的柳槐绿竹整整齐齐,井边还有蔷薇花架、樱桃树。
用过简单的晚饭众人便都去安寝,李棠看见客房的墙上多是游子们留下的诗句,床榻比之裴府的要小上不少。
等李棠躺在上面时,虽然疲累却觉得怎么也睡不着。
李棠最终还是起身,披了衣推门来到驿站的院子里。
今夜月凉如水,竹影婆娑,她站在蔷薇花架下,仰头看月。
第二日上路时李棠颇觉得有些头痛,只是她并不以为意,闭眼在车上假寐。
如此,午时才到了裴府,只是她此时额头滚烫,只觉步履沉重。
还是樱桃扶着她回了陶然居,她合衣躺在床上,李棠只觉得自己全身都在发烫,又十分口渴,听见脚步声以为是荔枝或是樱桃便嘶哑着道了一声:“水。”
李棠听见倒水声,接着便是送到唇边的瓷盏,李棠勉强支撑起来将盏中的水喝了个干净。
然后她才看见伸入账中的那双手,骨节分明,并不属于她的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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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不完了,不过病情已经好了很多,明天再把字数补完。
洛阳水席与牡丹燕菜的知识皆参考百度,“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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