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云初体会过失去挚爱的痛苦,他已经不想再跟这世界上的任何人再有其他不必要的牵连了。
一旦成功,他一定要马上离开。
“在想什么?”
季云初错愕的抬起头,见只有严爵一个人回来了,“……我哥哥呢?”
“被我赶走了。”
“……”
季云初瞪着他,“为什么?”
严爵似笑非笑:“现在这个医院已经是我的了,我想让谁留下谁才有资格留下。”
……枭哥可比这个男人要稳重的多了。
不过也是,严爵生来就是天子骄子,黑道白道都得称他一声太子爷,无论做什么几乎百无禁忌,而白枭后来得到的一切都是他隐忍了多年用手段重新夺回来的,他性格坚韧无人可比,觉得他们两个相似果然只是他的错觉。
见他沉默不语,眉毛皱着,严爵以为他生气了,难得解释了一句:“如果他再不回去,你们的父亲就会到医院里来了,你想见他吗?”
季云初摇摇头。
严爵微微蹙眉,沉声说道:“你告诉我,当年把你推下楼梯的人到底是谁?”
自从少年那一句‘我不是自己摔下楼梯的’的话之后,他就什么都不肯说了,即使问也不说当年到底怎么回事。
如果换成别人嘴硬不肯说他想知道的事,严爵有上百种办法让他开口,可是面对少年的沉默他却毫无办法,严爵从来没遇到过这样脆弱又倔强的小东西,明明那样胆小容易受惊,却也能咬着牙坚持自己认定的事,就像他刚才那一句‘不准你欺负他’。
严爵活到这么大,除了小时候被祖父这样说过,还是第一次被人说‘不准’,而且对方还是个起不来床的小可怜。
关键是,这个小可怜还那样漂亮,漂亮的简直……想让人把他藏起来,谁也不能靠近。
严爵从未对什么东西或者人有这样强烈的占有欲,一时间还颇有些不习惯,只能故作不耐烦的说:“既然你这么不想回家,那就跟我走吧。”
他不肯开口,严爵也只得暂且不问,反正祁家就那几个人,想想也知道是谁。
季云初错愕的抬起头。
看着他清澈如水的瞳孔,严爵觉得更加不自在,面上却丝毫不显,神情冷淡的看着他,“既然我要替我母亲还当年欠了你外公的人情,你今后的一切自然要由我来安排,祁家已经没有你能依靠的人了,你只能跟我走。”
严爵微微俯下身,一手撑在少年的枕边,深邃的瞳孔注视着他,用他充满磁性的嗓音缓缓说道:“我会照顾好你,曾经害过你的人,我也会让他们付出代价,如果不够,我还可以……”
“不……”
严爵顿了一下,虽然对方只开口说了一个字,他也觉得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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