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纯粹的疑问。
“让人来把输液瓶拿掉,我已经好了。”
不明白自己的语气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差,反正我是病人,现在病人最大。
“不行,医生说要吊三天。”
他显然没打算让着我这个病人,继续拒绝。
“我手疼。”
我胡搅蛮缠起来。
“说了不行就不行,你不要这样小孩子气。”
他的耐心一下子就用完,大声吼我。
我突然笑了。
不是我有受虐倾向,只是这样的凌皓才是我认识的那个凌皓。
刚才的那个他好陌生,让我觉得诡异。
“谢谢,谢谢你一直照顾我。”
我突然说,没有调侃,没有讽刺,真心诚意地道谢,为他昨晚到现在为我所作的每一件事。
“啊”
他愕然,他不解,他的神情开始慢慢转为狐疑,“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竟然不高兴起来。
“我就是想谢谢你而已,能有什么意思”
我又是无辜又是委屈地看着他。
“我不管你在玩什么花样,给我好好休息。
我去楼下看看,让他们做的东西怎么现在还没送来”
他很酷地说完这段话,转身就走。
落荒而逃呵呵!
凌皓真的好可爱。
我忍笑忍得都快成内伤。
谢谢就是谢谢,还能有什么别的意思。
本来只是一句简单的谢谢,因为是我说,他硬是认为有别的意思。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变得不愿意我的话,不管理由是什么,我已经知道无论我的表情多么真诚,语气多么诚恳,他都会怀疑,都决定不信。
宁可怀疑全部,也不可相信一句,哪怕我是在说真的也一样。
“谢谢你昨晚照顾了我一整夜。”
在他关门前,我补上了这么一句,成功地让他关门的声音上升十分贝。
那个一向骄傲的男人并没有意识到他刚才做了些什么吧我只是提醒他到底在做什么而已。
凌皓他太过骄傲,也太过自信。
当然骄傲自信没有什么不好,至少我当年就是爱上他这如烈焰一般的性格,所以现在,我并不希望他变成另一个人,用奇怪的态度对待我,那会使我很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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