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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话,让我再抱一会。”
他闻言果真不再言语,手也只是静静地盖在我的后脑勺。
我现在的行为有饥不择食之嫌,就好比我跋山涉水一路风尘身心俱疲,这时眼前突然出现一把椅子,我定然会一屁股坐上去歇够再说,根本空不出脑容量来思考这把椅子是否结实。
等我养精蓄锐好了,我才发现这张椅子不但够结实,椅子表面脉络清晰,而且不插电也能保持恒温,更重要的是,这是一把人皮椅子。
我一把把他推开,吼道:“流氓,你怎么没穿衣服啊?!”
丁煜被我推了个措手不及,一个重心不稳从床沿跌坐到了地板上,他边揉着屁股边爬起来,目光幽怨地扫着我,嘴角抽道:“你见过哪个男人大热天还穿衣服睡觉?”
“那你进来前好歹也披个麻袋啊。”
话一出口又发觉喧宾夺主了,这里是他的疆土,他裸奔或者跳草裙舞我也只有欣赏的份。
“这不是看你大半夜突然哭爹喊娘的,情况紧急都没顾得上穿吗。”
他边说边走出了卧室,刚才脑仁混沌没有留意,这会细看他线条紧致的半裸背影,竟然比穿白色背心时候多了几分性感的蛊惑。
刚才我就那么直挺挺贴在他胸膛前,我们之间就隔了一层轻薄的夏季衣料,连咪咪罩都没有戏份登场,思及此处不觉羞愧难当口干舌燥起来。
“喏。”
我尚在神游边缘,又罩上T恤衫的丁煜冷不丁递了杯水到我眼前,我忙接过仰头一口闷,当真是久旱逢甘霖,他简直就是我的及时雨。
不知道这把雨能不能扑灭回忆里的大火。
他拿走了我手里的杯子放在床边桌上,我躺回了被窝里,拍拍床边示意他坐下。
“唔,你想不想知道我梦到了什么?”
我问他。
“不想。”
他惜字如金。
我无语了片刻,眉角抽搐,闷哼了一声道:“那我睡觉了,跪安吧。”
说完翻了个身背对着他,我的橄榄枝都这般招摇出去了,这家伙竟然不识货。
“那不过是一个梦罢了,没什么好深究的,别想太多了。”
他话语淡淡,全完体会不到我对它的重视,就好似我说咱明天午饭吃醋溜土豆丝吧,他却道不过是一盘土豆丝而已,有什么好吃的,别想了。
“这太需要深究了,四年前和现在我碰见你,都做了情节类似的噩梦,你说这如何解释?”
我抖了个包袱,不信他不上钩。
“我又不是周公,没法解梦,不过你既然坚持要说,我也不妨听听。
只是,我可不可以躺下来听?这样坐着没个靠背太腰疼了。”
他态度一转,一番话还说得那么理所当然,我一边暗骂他没有自己的坚持,一边往另一端床沿挪了挪,给他让了一个位置。
我没转过身来,只感觉身边床垫一沉,他也躺进了被窝。
“你还记得陶子羽吗?”
我单刀直入地轻声问,提及这个名字的时候太阳穴毫无征兆跳了几下,不由得心虚起来。
“你就不能转过来对着我好好说话吗?”
他闷声道。
“你有听觉障碍吗?给你讲个故事听还那么多要求。”
我没好气地说。
“那我不听了。”
我无语了一会,想着终究是要跟他确认一些事的,只好卸下老脸举手投降。
翻过身去,赫然看到他单手撑头躺着,另一只手悠闲地搭在被子上,修长的食指间歇地点着被子,姿势竟然有几分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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