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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
这样的称呼,仿佛成了柯逸森的专属。
面对他时,虞澜总是连一个正眼都不乐意给。
前一秒虞澜还对柯逸森笑得甜腻,下一秒就能对他翻白眼。
薄静时注视着他,他看人总是带有一种审讯的意味,这让虞澜更加无法自处。
他不自觉捏住自己的手指,像小学生似的站立,认错:“哥哥,我错了,我不该说你没素质的。”
薄静时就是没素质。
虞澜心中破口大骂,恨不得将薄静时鞭尸,但他又怕薄静时真的揍他,因为薄静时的身材很好,看起来打人很痛。
“你喊我什么?”
“哥哥。”
毫无心理负担的服软,让薄静时感到有些想笑。
他又问:“我是谁?”
难道是自己的示软不够吗?他抬头飞速地看了一眼薄静时,薄静时面色寡淡,看起来有些凶。
他又低下头,忍辱负重地摆出谦卑面孔,仿佛真心实意地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你是我大哥。”
这下薄静时是真的笑了,他的笑却让虞澜面色赤红,感觉自己受到了羞辱。
虞澜咬着牙,心中有一股愤怒的火苗蹭蹭得燃烧,要不是薄静时比他高,要不是薄静时比他壮,要不是他打不过薄静时,他肯定就……
不等他想出“就”
怎么样,他又像泄了气的皮球似的,恹恹的。
哪有那么多如果和要不是,薄静时就是比他高,就是比他壮,他就是打不过薄静时,所以要被薄静时笑。
可做错事的明明是薄静时啊……
合租那天他们就说好的,晚归要注意动静,垃圾每天丢。
虞澜睡觉易醒,又爱干净,平时还会主动打扫公共区域。
他已经够好了。
虞澜看起来太可怜了,像是被欺负惨了,薄静时的语气不自觉软了几分:“抱歉,今天凌晨喝大了,刚刚才醒,垃圾我等会儿会丢的。
我昨天吵到你了吧?以后不会有这样的情况了。”
原本的虞澜已经委屈到快要掉眼泪,对方的道歉让他抬起头,雾蒙蒙的眼眸伴随不解地望了过去。
他又怕薄静时是嘴上说的,眼睫颤了颤,语调都带着小心翼翼:“以后你喝酒的话,就别回来了吧。
你喝醉酒后,很……”
“吓人吗?”
薄静时替他说完。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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