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膝盖疼。”
贺轻舟在给莫沾衣往脸上涂伤药的时候,莫沾衣突然说道。
“膝盖疼?”
跪一会顶多麻木酸疼,怎么会一直嚷疼。
贺轻舟皱眉,低头看看,隔着衣服没看出什么来。
将人抱到床上,决定脱下衣服给揉一揉。
“别抱我,我自己走。”
他一介男儿,怎么能被人抱来抱去?
贺轻舟嫌他事多,不理他,将人放在床上,伸手去接莫沾衣的腰带,离得近了,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再细看,只见膝盖处有一片不明显的暗红。
顾不上解衣带,直接将衣服撕开,莫沾衣被他的样子吓得惊呼,贺轻舟摁着他不许他动弹,脸色是莫沾衣见他以来最臭的一次。
莫沾衣的膝盖上都是血。
贺轻舟凑上去细看,上面是极小极小的针孔,不,比针孔还要小而密。
要不是贺轻舟从小习武,眼睛亮,也看不出这一片几百甚至上千的小孔来。
拿过一旁的吉服,外面触感光滑,很正常。
翻过来,内衬洁白细软,抓住内衬和最外面的布料,用力撕开,里面多了一层发硬的圆布,摸着十分扎手,正缝在膝盖处。
这是老太太让府里的针线娘子们赶了一夜做出来的吉服。
而烧毁他准备的吉服的丫头如意,正是老太太刚打发进院子的。
贺轻舟攥紧手里的衣服。
血顺着衣服往下淌。
“你的手?”
莫沾衣从他手里抢过衣服丢掉。
贺轻舟低头,清楚地看到莫沾衣眼中的担忧。
自嘲的笑笑,疼爱了他二十年的祖母,为了家产开始算计他,他如今已经沦落到让一个傀儡同情的地步了。
6、偷吃
“膝盖都出血了,为什么不说?”
贺轻舟磨着牙问。
他这人的性子,觉得对不住谁,越不愿开口说软话,尤其他把莫沾衣当做自己手里的牵线木偶,更是不肯放低身段。
莫沾衣也磨着牙回过去:“怕你骂我金贵。”
贺轻舟抬手在他脑门上敲了一击,不疼,就是报复莫沾衣回嘴。
莫沾衣不再吭声,他也冷着脸不说话,上好了药,洗洗手便出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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