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回应也不妨碍那汉子一个人叨叨出声,说自己夫郎怀了,他天天都紧张得不得了。
苏刈想了下,估计就是上次去村长家路上遇见那个有孕的男人。
他原本没听那汉子酒话碎语,但是对方说到怀孕注意事项后,不知不觉认真听了一番。
那人得了听众讲得更加起劲儿,又拉着苏刈的手说今后凌哥儿有了,你就知道多紧张了。
哐当一声,猪蹄骨头丢在地上。
苏刈眼皮一抖,也不敢偏头看苏凌脸色。
男人醉眼迷离说个不停,完全没察觉到一旁两人怪异的气氛。
倒是一旁的二姑瞧出来了出声打断,“这大黑,喝了酒后抱着树都能说一夜,别理他。”
“大黑?我家狗叫小黑。”
苏凌道。
要是旁人被这般说定要生气,但是大黑嘿嘿一笑,端着酒碗就要和桌下啃骨头的小黑称兄道弟。
屋里一番腾嬉闹,只有小黑龇牙咧嘴护着骨头,凶狠地盯着突然出现的脑袋。
苏凌喊了声小黑,三伯父拉了起了大黑,这才没闹出更大的笑话。
苏凌看着一旁一直懂事的狗剩,对三伯娘道,“狗剩是小名吧,大名叫什么?”
三伯娘眼角的笑意皱褶还没收住,但提到儿子认真了不少。
“贱名好养,大名等入了村学后,叫袁秀才起。”
村里孩子一出生都只有小名,取大名也就是学名是有讲究的,要么请族里德高望重的老人取名,要么请村里有出息有学识的私塾先生取名。
五溪村的私塾先生只是个老童生,目前村里最有学识的还属袁秀才。
“袁秀才那人一板一眼的,天天抱着书啃,肯定能取个寓意好的名字。”
苏凌道。
三伯娘笑着点头,还没开口呢,倒是一旁的大黑口无遮拦出声快:
“我还以为袁秀才和凌哥儿一对哩,没想到最后杀出个刈兄弟。”
说着还朝苏刈笔了个大拇指。
苏凌一连忍了几番,现在没好气道,“闭嘴,小心我把你存私房钱的事情告诉你媳妇儿。”
大黑一听这话,浑身一哆嗦,酒意都醒了不少。
“犯错犯错,别告诉我媳妇儿。”
一旁其他汉子见他这样也打笑,但碍于自己婆娘在场,也不敢多笑,藏个私房钱不容易啊。
饭吃饱了,但喝酒的汉子还在聊天兴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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