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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丞相的眼线,非亲近之人决不能调用,算来算去也就一个于仲,可偏生于仲又没有加害常家的理由。
若说是因为当时常家被疑心是刺杀前丞相的幕后主使,他为了前丞相报仇,也实在说不过去。
如果单单是为了报仇,他没必要做到这份上。
至于解救常媛这事,想来就更加匪夷所思了。
于仲和常媛本订了亲,二人在围场相处之时也还算融洽,常姝也能看出来两人都对对方有意。
可常家一出了事,于仲立马就写了退婚书,弃常媛于不顾。
若是有那一纸婚书,常媛也不至于被周陵宣下令没为官妓来羞辱常家。
他既退了婚,又为何要搭救她?
常姝想着,只觉头昏脑胀。
陈昭若见了,叹了口气,轻轻抚上了常姝的肩头:“想不明白,就莫要再想了。”
常姝抬头,看向陈昭若,看着她那柔情似水的眼睛,问:“你能想明白吗?”
“想不明白。”
“那你想不明白之时,会怎么做?”
“我便不想了。”
“为何?”
常姝问。
陈昭若一笑:“想不明白,一定是因为证据不够多,这时候不论想多少都是徒劳。
不如静下心来,理一理头绪,看看还有哪些地方可以突破,及早下手。”
常姝听了,点了点头,刚要再说话,却听门外潘复声音响起:“陛下驾到!”
常姝不由得叫苦道:“他怎么又来了!”
几乎是脱口而出。
这副模样,和她刚入宫时日日盼着见周陵宣的模样截然不同。
陈昭若掩嘴一笑,指了指常姝身后的衣柜。
常姝叹了口气,自己钻进去了。
周陵宣进来了,并未发现异常。
陈昭若给他倒了杯酒,他接过饮了。
“琏儿呢?”
周陵宣问。
陈昭若一边斟酒,一边面不改色地道:“不知陛下要来,妾身看天色已晚,便让乳母抱他睡觉去了。”
周陵宣点了点头,又问:“下月骊山秋猎,你可愿和寡人同去?”
骊山秋猎?
陈昭若微笑着回应:“怎么十月就要去骊山了?妾身记得,去年是十一月初才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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