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宫切嗣以一种自己都难以置信的平静的语气质问。
“……夏莉那孩子啊。”
卫宫矩贤的语气没有歉意也没有丝毫愧意或者可惜,平淡得很,松开了儿子,转身去继续整理要带走的东西,“我之前有跟她说过,那些实验品很危险,但她还是没有控制住自己的好奇心。
已经发生了这样的事,我也无能为力。”
“那么,总有一天,爸爸你也会把我变成和夏莉一样吗?”
“说什么傻话。
没办法抑制吸血冲动而死徒化的是失败品,这一点我也早就和夏莉说过了。”
卫宫矩贤不无可惜地说,“这次实验已经用了这么长时间,可惜还是失败了,看来又要从基础开始,重新修改研究了。”
他的语气里,只有对自己实验失败的可惜,而对于他那所谓实验所导致的一切,都根本毫无惋惜的意味。
他根本不在乎。
不在乎夏莉的死徒化,不在乎整个岛上所发生的一切的惨剧。
“好了切嗣,这些以后再说,我们现在先要离开这里。
圣堂教会和魔术协会都找到了这里,再不走就会有危险了。”
“……还走得了吗?”
“当然没问题,我早就料到这样的情况会发生,所以早就准备好了。”
说着,卫宫矩贤转身去拿必须的行李。
他早就知道了这会发生的一切。
他从一开始,就料到了今天会发生的事情。
整个小岛的惨剧,他早就知道——或者该说,一切其实都在他的预料当中。
他一早就知道了夏莉偷拿了他的实验品,他也早就料到了结果,所以他不让卫宫切嗣在今天出门。
但是他没有去阻止夏莉。
被烈火焚烧殆尽的村落、夏莉狰狞的表情、神父恐怖的样子、村民们行尸走肉一般的身影、凄厉而绝望,最终归于平静的叫喊声……所有的一切都交织在了卫宫切嗣的脑海里。
与此同时回忆起来的,是父亲平时对待自己的温柔情感。
“你还想继续研究这种东西吗?”
卫宫切嗣平静地问。
卫宫矩贤收拾东西的动作顿了顿:“……切嗣,这种问题,问这么一遍就足够了,以后不要再问了。
这是我们卫宫家所必须为到达根源而首先追求解决的时限问题,身为一个魔术师,这是必须的。”
他还要继续下去,绝对不肯停止这样的研究。
那么,今后还会第二个夏莉,会有第二个螃蟹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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