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音怎么看他怎么欠,心情烦躁地上下摸遍了全身。
岑鹤九看着她的动作,表情难以言喻,“你耍猴呢?”
容音停下,回头问慎鉴,“你们带火折子没有?”
慎鉴也摸遍了全身,最后从兜里掏出一个可怜巴巴的火折子,“就一个了,背包落在耳室里,没来得及带出来。”
容音瞥一眼那杀千刀的门,现在应该谁都不想再进去了。
“我的包落在下面了。”
容音说道,“不管什么样的阴物都怕火,我的血有限,但如果火能烧起来还能顶一会儿,至少能拖延到我们找到出口。”
慎鉴皱眉,“可是火折子能燃烧的时间实在太短。”
“所以我们需要可助燃的东西。”
容音盯着他,直到慎鉴被她看得不自在。
“……你别这么看我,我连个打火机都没带。”
“有酒。”
岑鹤九突然想起什么,翻身到一旁打开自己的背包,“火折子都在小慎子那里,但是我包里背了酒!”
容音觉得不可思议,“你带酒来干什么……”
“忘记放下了……可惜好酒了。”
容音看着他取出一小坛陈酒,认出是昨晚没喝完的。
她想起昨晚阿碧来房中找她,试探性地和她谈心。
容音看着他心惊胆战的模样,觉得好笑,让他有话直说。
阿碧踌躇好半天,才坦言自己听到了她和岑鹤九在房顶的不愉快。
容音还以为阿碧是替岑鹤九来试探的,因此不怎么在意地说:“我拒绝陪他喝酒没别的意思,只是我在外不喜欢饮酒,怕误事。”
怕误事是真的。
因为她当时已经打算好要独自进山,容不得脑袋不清醒。
更怕自己在头脑不清醒的情况下,做出太过情感性的判断,毁了她,也毁了岑鹤九。
其实在进山之前,容音梳理了前因后果,已经隐隐预感到这次事件的不寻常。
一切都太像冲着她来的,可她十年前明明已经手刃了那人,她心里充满怀疑,但这份怀疑根本没有能立得住的根据。
除非一个死人还能继续对云深发号施令。
可最嘲讽的,恰恰是容音现在迫切地感受到了来自一个已死之人的威压。
和十年前一模一样的威压,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运筹帷幄。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