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态度恶劣地扯下遮羞布,话也说得毫不留情,他似嘲似不经意的淡漠语气,还隐带羞辱意味。
因为某个人怕下乡,所以急着找长家的孙子当冤大头。
现在被沈明礼当众揭穿,那也是咎由自取。
午间的阳光穿过梧桐叶,星星点点的光斑,落到虞晚身上还有脸上,直到把她的两片雪腮照得烫。
她也没将眼睛转向别处。
坦然而无愧疚和歉意的眼神,让沈明礼心中仅存的期待荡然无存。
他不该给她机会解释。
一个满嘴谎言还不知悔改的人,实在不配。
虞晚被沈明礼的眼神刺了一下,那种嫌恶又毫不掩饰的厌憎,直白又赤裸。
好像她是阴沟里的老鼠,突然跑到车水马龙的大街上,她不应该站在他面前,更不配和他说话。
她气极反笑,“我下不下乡,跟你没关系,用不着你在这多管闲事。”
既然低三下四只能被羞辱,那就没必要受这窝囊气。
“实话告诉你,我从来就没想过要嫁给你,更不可能跟家里人提你的事,昨天说的那些话,都是敷衍你打你的借口。”
“沈明礼你以为你是谁?别一副我怎么你了一样。”
此时的沈明礼被一股强烈的愤怒席卷,他双眼死死地盯着虞晚,眼中不含半点温度。
“还想说什么?接着说。”
虞晚轻嘲:“你呢别自视甚高,也犯不着觉得我势利眼儿。
论个人能力,你有什么?不过就是偏远地区的小排长,就你这条件,满大街多了去了。”
“再论外在形象,你呢既无特色也无吸引力,在我眼里跟马路边的一棵树一棵草没什么分别。”
“至于说内在,看不清摸不着,好与不好,需要几十年去验证,我没空陪你看内在。”
“也没兴趣去看。”
存心贬损一个人,那就是什么难听说什么,虞晚字字句句都是心里话,恨不得把沈明礼气死。
她也的确是做到了,隔着两步远都能听见沈明礼攥紧拳头的咯吱声,还有那张锋利如刀的面庞爬满恨意。
“你除了沈长孙子的身份,还有什么可让我另眼相看的?”
虞晚说出来的话不仅扎心还扎全身,而她眼中的笑,更激得沈明礼怒火中烧,他从没像现在这样愤怒过,也从没像这样恨过讨厌过谁。
他绷紧下颌,冷眼睨视着她,“牙尖嘴利,贪慕虚荣。”
“我是什么人用不着你来下定义。”
虞晚从小就是泼开水的主,嘴皮子功夫是一点没留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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