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惊慌之后,娴妃镇定下来,连忙为自己辩解。
程氏一巴掌拍到桌子上:“没有奸夫,你肚子里的祸根莫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臣媳腹中的胎儿自然是皇上的龙种。”
娴妃厚着脸皮,强笑道:“太后果真消息灵通,不等臣媳前来道喜,便知晓了臣媳怀孕的事儿。”
“你是有小金后艳绝天下的美貌,还是有小金后弱柳扶风的仪态?皇上会召你侍寝,并让你怀上龙胎?”
程氏嗤笑一声,脸上尽是嘲弄之色。
娴妃讪笑道:“贞婉皇后过世也有些年头了,皇上便是用情再深,到底阴阳两隔,时日长了也会想通,不然也不会召魏皇贵妃侍寝。”
魏黎春用金承业威胁皇上的事儿,在程氏这里算不得秘密,自己未出面加以干涉,便代表默许,娴妃拿这事说话,无疑是在打她的脸,当下便起身取了鞭子在手上,对着她的脊背便狠狠的抽下去,怒道:“皇上的确召了皇贵妃侍寝,可那与你有何关系?你是什么东西,也不照照镜子,竟敢跟皇贵妃相比?”
隔间里魏黎春“扑哧”
一下笑出声来,对趴在墙上观战的朱瑾道:“瞧瞧,这话说的,若是给不相识的人听见,准以为她不是本宫的婆婆,而是本宫的亲娘呢。”
牛筋制成的刑鞭,抽打到身上,威力十分的霸道,饶是经了程氏这般养尊处优的娇弱之手,仍让娴妃疼的惊叫出声,她泪眼汪汪的说道:“臣媳敝颜陋姿,不敢与皇贵妃娘娘相比,但好歹也在皇上身边伺候了十几年,且育有清平一女,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皇上召臣媳侍寝,臣妾因此怀上了龙胎,还请太后告知,臣妾何错之有?”
“莫要在这里惺惺作态,皇上亲口承认并未召你侍寝过。”
不提清平倒也罢了,一提清平程氏额角就开始疼,先前侄女自尽,程国公拖着病体进宫,将她好生一顿责骂,为了弥补,这才应下清平与昕柏的婚事,如今娴妃做出这等丑事,若是处置不当,程家颜面扫地,必定与她生出嫌隙,没了娘家人的支持,她这个太后又有何存在的意义?程氏心头烦躁莫名,顿时耐心尽失,冲身后摆摆手,冷声道:“瞧着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刘嬷嬷、崔嬷嬷,给她点教训。”
“太后饶命呀,臣媳是冤枉的……”
不多时,娴妃的惨叫声便响起,朱瑾打了好几个哆嗦,主动解说道:“被剥光了衣服,按在地上,拿大头针戳腰部跟大腿呢。”
叫声持续了足有盏茶的工夫,然后戛然而止,接着哗啦一阵水声,不多时皮鞭抽打肉体的“啪啪”
声与痛苦的呻吟声传入耳中,不用朱瑾开口,魏黎春便明白,针戳无甚效果,改为抽鞭子了。
不交待尚有一息活路,交待了只怕必死无疑,许是娴妃抱了这样的信念,鞭子亦无能奏效,之后又换了拶指、夹棍以及烙片,昏过去数次,又被冷水浇醒数次,都咬紧牙关拒不交代,程氏冷笑道:“还不肯交待?哀家倒要看看你的骨头到底有多硬!
刘嬷嬷、崔嬷嬷,扶上她木驴。”
木驴,由一根圆木头外加四条腿组成,圆木头上有一向上突起的圆木棍,是前朝一位知府发明的刑具,行刑时将女犯剥光衣服,强按到木驴上,将那圆木棍插入其□,并为防止挣扎,将两条大腿用铁钉钉到木驴上,然后由衙役抬着游街,并用带刺的藤条不断抽打后背,是专门用于惩罚那些勾结奸夫谋害亲夫的淫妇,本是作为当地一种额外的刑罚,后被逐渐推广至全国,并流传至今。
“太后饶命,太后饶命呀……”
这木驴着实有些阴狠,被打成这样,再坐木驴,只怕有命上去,无命下来,便是能抗的了一时半会,依照那圆木棍的长度,肚子里的胎儿也难保住。
娴妃疯狂的吼叫起来,用尽全力四处冲撞,妄图挣脱束缚,奈何在两位体型彪悍的嬷嬷面前,犹如以卵击石,很快被一左一右架起胳膊,往角落的木驴拖去,她惊恐交加的摇晃着头,两腿竭力的蹬着地面,可惜始终都无法阻止前进的脚步,很快便来到了木驴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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