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从安抓着他不放。
指尖青紫,整个人抖若筛糠,偶尔吐出几字,将唇咬的发白。
郑和宜只能安抚着她,吩咐人送上汤婆子和热水。
转头之间,他忽然懂了她口中叨念的话。
“我不敢去见笙歌,我不敢去见她。”
他忽的动容,一把将谢从安抱在了怀里。
永宁殿中,谢侯对王曦正经的道了声谢。
王曦在座上僵住,生硬的回了句“侯爷客气”
,说罢仍不自在,端起茶盏又放下道:“侯爷放心,昨夜为防着从安截狱闹事,我安排了人看着。
今早回禀说她只是在门口站了站,并未有出格的动作。
侯爷放心就是。”
殿门半开,谢毅侧脸朝外望了望。
满园的花草葱郁烂漫,生机勃勃,可与春色媲美。
“曦世子,你说,这些花草长在哪处才算是好?”
王曦默了默道:“长在野外总是无拘无束。
生在这深宫内院,虽说要被修剪,但总要有更好的照顾。”
“如此说,从安又算是哪种花草?”
王曦看着谢毅,有些赌气道:“王曦不知。”
谢毅又转头望着殿外,轻叹了口气。
“不论从安是哪种花草,好或不好,都与这片林子里要长什么无关。
王家的林子,长什么,长在哪,都不是你我能左右的。”
王曦先要争辩,想到了什么,忽然颓丧的低声唤了句侯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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