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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他本人并不想承认这件事情。
清光觉得,如果不是因为感冒这个因素,他对自己刚才无意中显露出来的态度神情的控制可能会更完美一些。
只是,明明喜欢京子,为什么好像有着深重的顾虑?是公司的考虑吗?
清光想到一些公司在签约时会要求艺人不能恋爱。
“对不起。”
敦贺莲又道了声歉,不知道是真正出于歉意,还是为了掩饰刚才的窘迫。
“没关系。
该说道歉的是我,上次的戏真是让您受惊了,敦贺先生……”
“呃……”
一个迟疑的女声插入两人的对话,清光回头,是化妆师安藤小姐,同来的还有经纪人水野小姐和社幸一先生。
“莲,没事?跟你说了在原地休息你怎么回来了……”
社幸一即刻化身乌鸦妈妈,围着敦贺莲使劲地转。
“安藤小姐,开始。”
清光冲安藤一点头。
这一次,并不是打斗戏。
平田导演安排的,是庆应四年,土方岁三去浅草今户的松本良顺家看望冲田,那时候冲田已经病入膏肓,无法和同伴一起战斗,甚至已经无法再拿起剑。
唯一能做的,只是倚靠着坐在门边,看着天边的夕阳和远山的菖蒲。
*
他的脸色苍白,手苍白,从浴衣中露出一只脚,也是苍白,苍白而干枯,可以清楚地看见失水的皮肤。
这是僻静的农舍。
周围除了有一条与其他地方相通的小径外,还是一大片荒地。
秋日黄昏,夕阳残照,秋风无力。
残禾无数,或倒或伏;芳草凄凉,似泣似诉。
一切都在宣告着一个世界的枯萎,正如同他此刻枯萎的内心。
他倚在大门边,坐着,略略侧身看门外的风景。
浴衣有些大了,更显他的清瘦憔悴,柔弱地似乎一阵枯风都可以将他吹倒。
然而他的脸上还是挂着与健康不相称的微笑。
他身上的所有一切让人不由得挂心,这微笑是唯一可以让人放心的东西。
只是只有来人知道,他这笑里的沧桑和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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