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巩青没走,他进了浴室,他听到了那边水哗啦啦的在响……
烟头在黑屋子里一明一灭,烟灰落下来掉在床上,李衡也没反应,他实在想不清楚,他是该老老实实的装睡,等巩青进来然後两个人相安无事的睡到天亮,还是干脆一把火把两个人都点燃了。
要是以前他有绝对的勇气,可现在……
他已经找不出一丁点还可以在巩青面前理直气壮的优势了。
从他睡了苏桦把那个名额用那种手段从巩青手里夺过来之後,他伸出的拳打在了巩青身上,真正的力量却重重的弹回来打在他的身上,打掉了他所有还能理直气壮的东西,似乎他一直这麽做,从最早的东城公园到今天的苏桦,二十二岁,他可以说是没有长大,三十岁他只能证明自己愚蠢了。
他一手把自己变成了无耻的郑清炎,他忘不了巩青当时一脸鄙视满腔愤怒的模样……
他知道巩青的侄女准备考托福了,巩青帮她找了个外教补英语……
他就是听到巩青说了没变,他也没法确定巩青是不是真的没有变,还是只不过在施舍同情。
水还在想,烟却抽到了底,七、八分锺过去了,再等下去……李衡猛的坐起来鞋都没顾上穿,冲出去一把拉开了浴室的门,“老,老班……”
巩青浑身僵住了,摸了把眼睛,水还哗啦啦淌下来遮掉了眼睛,身後慢慢走过来一个人,却没有靠的很近,一根指头只在肩膀上停了一下又快速的缩回去了。
巩青低下头,身後那人腿上那条刚才睡觉也没脱的睡裤半截裤腿已经湿了,光著的脚丫骨结不大,青白的有些扎眼,两只拳头紧紧的握著……
这次巩青没有犹豫,转身一拉,把李衡扯进怀里嘴就堵了上去。
窝囊,这个词,他活了多少年,这个词就跟了他多少年。
还一点没窝囊出结果,只苦了所有的人。
今天,他得把这个结解开,再也不能窝囊下去了。
李衡比巩青的反应还激烈,等那点犹豫过去,把巩青扯出水帘往墙上一压,舌头就和巩青的绞在一起了,吮吸,舔咬,像一头刚出笼子的豹子,非要把猎物啃成渣不可。
巩青的气不够用了,抵著李衡的额头,用力一反,再一次把李衡控制在自己怀里,连带著李衡的惊呼都堵到了嘴里,手伸下去扯李衡的裤子,裤子湿了粘在身上很难脱,可巩青不想松嘴,死死的压著李衡的头,也不知道嘴里磕破了多少地方,咸咸的味道伴著李衡嘴里的烟味。
他明白李衡应该早就醒来了,也许是他一离开床,也许是他开水的声音,他能想象出李衡坐在床边听著外面的动静,点著一根烟犹豫著该不该进来。
这一直是他们俩的胶著的状态,一个前进一步,另一个後退两步,始终没有踩对点,弄的李衡那麽有个性的人都怕了,怕到就算冲进来也只敢伸一根指头。
他怎麽就能把一个人破坏到这种地步。
拼命一扯,巩青的总算把那个湿哒哒的东西弄下来了。
李衡那根直翘的东西和自己的硬物打在一起,巩青整个人都哆嗦了一下,一把握著那个东西,体会著上面的血管膨胀起来的硬度,巩青身上热的快爆炸了,这是属於李衡的男人的性器,这东西在他无数次尽义务的过程中在他脑子里来回替换著,他甚至想不来他究竟摸过没有,他唯一的感觉是李衡这个东西在他嘴里进进出出,尽管当时心情差到极致,可能回忆的也就剩这点东西。
从难过到美好,这些年,他无数次的用这点肌肤之亲安慰自己。
可悲到自己都不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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