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似乎少算了一个人,不是六个被害人,是七个。”
杜志勋目光闪烁,“那个躺在医院病床上的女孩你漏算了。
她是什么身份你不会忘了吧,她可是蔡凤琴的女儿。
如果按照你的逻辑反推,蔡凤琴就是要把自己的女儿连她的同学生一起吃掉。
你觉得一位母亲,会把自己的女儿啃咬的面目全非,还要囚禁起来等待养胖了之后再掏出心肝吃掉吗?”
很多人脸上都露出的厌恶的表情。
这种假设光是想想就够让人崩溃的了。
丁潜却异常平静的回答杜志勋的质疑:“你是从人性常情的角度看待的,正常人,即便是杀人犯也不可能对自己的子女做出这种灭绝天伦的事情。
但食人癖患者本身就是人格障碍,不能用常人的思维看待他们。
这种情况并未我杜撰的,现实中就有这样的案例,95年,在捷克,有一位叫莫埃洛娃的家庭妇女,因为信奉一个叫“圣杯运动”
极端教派,虐待并残忍的杀害了她的两个幼子,被捕后她声称自己是受到教派其他人的“洗脑”
才做出这样的事情。
还有,14年,在深圳有一个叫李正花的女人在医院生下孩子后,把自己的孩子放进嘴里吞食,幸亏医生发现及时……”
“行了,我听懂了,你不要给我讲那么多。”
杜志勋生硬的打断丁潜,“你说来说去,不就是想给自己扭曲人性的理论找个托词吗。
老实说,你这个推理实在够fuck的,即使你是心理医生,也不该有这么扭曲的想法吧……也难怪,这种亲人虐杀的事情,在你丁医生看来也不算什么特别,因为你本来就跟其他人不一样啊。”
杜志勋说到最后,说了一句让人似懂非懂的话,可是丁潜听到这话,原本的平静的脸色霎时间失去了血色,变得无比苍白,阴沉。
会议室一下陷入到僵局。
很多人都以为丁潜是被杜志勋说的驳斥的无言以对,对他刚才那番言论更是厌恶,连带着觉得这个人也很不正常了。
丁潜没再说什么,起身离座,走向门口。
杜志勋冷笑:“堂堂平江知名的心理医生,受不了我两句话,要被气走了吗?”
丁潜一只手已经推开门,他回头对杜志勋说:“在案子破获之前,我是不会离开的。
我去医院找那个女孩核实一下,不管结果怎样我都会给你一个答复。”
“又要用催眠术吗,你确信这一次会有用吗?”
对于杜志勋的冷嘲热讽,丁潜没接话,径自离开了。
杜志勋望着空荡的门口,冷笑的表情慢慢沉下。
冷硬的面孔仿佛一块不化的寒冰。
平江市刑警队长孙建洲一直在旁边瞧两人唇枪舌剑,他渐渐感觉出哪里气氛不太对。
警察之间的为了办案争论是常有的事,但是这两个人的关系又似乎不那么简单。
他不好直说,试探着问杜志勋,“杜组长,这位丁老师也是你们特案组的人吗,我听你们好像叫他心理医生。
是特意找他来的吗?”
“哦,就是一个心理医生,这个案子不是有一个幸存者吗,你们知道的,她差点儿被凶手吃了,精神受了很大刺激,我们就找了一个心理医生给她调试一下。”
“原来是这样啊。
可是他怎么也参与办案呢,还说那个女老师是凶手。”
“那怎么可能,纯属一派胡言。
心理医生,整天净跟不正常的人打交道,也都有点儿神经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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