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池塘里一看,发现还有一条狗,叼着一块肉。
它总觉得池塘里的狗叼着的肉更大更肥,于是就叫了起来,想要那一块肉。
结果呢,嘴一张,它自己的肉掉池塘里了。”
顾红星先是一脸莫名其妙,很快又是一副憋笑的表情。
他站起身重新拿起了脸盆,说:“你才是狗。”
“我跟你说正经的呢。”
“我知道该怎么做。”
顾红星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宿舍。
有了顾红星的这句话,冯凯这一觉算是睡踏实了。
一觉醒来,穆科长就让他俩赶去云泰市的云上县,这个县城是和龙番市南边接壤的,距离龙番市中心也有四十公里的路程。
穆科长说,一大早云泰市公安局就打来电话,让他们刑侦科派员协查一个案子,但是因为电话信号不稳定,所以具体什么案情,市局总机并没有听清楚,只能让他们自己去看看了。
冯凯来这个年代一年了,已经基本了解清楚了,在这个年代,电话已经不是稀奇玩意,但是并不算普及,一般都只是每个单位有一台总机,然后接分机。
在市内打电话,信号一般不会有问题,但是长途电话,通常会出现断线的情况,说起话来断断续续,很难把一件事情说清楚。
毕竟有那么远的路程,冯凯提出要动用局里唯一的那一辆吉普车,穆科长则不同意,非要让两个人骑自行车去。
直到马法医主动提出要和冯凯他们一起赶去,而老马又没有自行车,穆科长才不得不同意去找局长要车。
开上了吉普车,冯凯突然觉得还不如骑自行车。
虽然只有四十公里的路程,但他们开了一个多小时。
基本上出了龙番市市区之后,就没有水泥路或是柏油马路了,有那么一段石子路和煤渣路还算是好的,大半路程都是在土路上颠簸,把冯凯都快给颠吐了。
想到在现代,去哪个城市都是高速直达,再远了也是高铁直达,即便是到村里也有平整的村村通公路,冯凯真是觉得当时的自己有些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不仅仅是颠簸,在这个连路牌都没有的年代,更别说导航了。
出了自己熟悉的地域,想要找对地方,基本得靠问人。
老马算是“龙番通”
了,但是一进入云上县,他也两眼一抹黑。
吉普车停了十几次,问了十几次路,这才找到了云上县警方说的现场所在位置。
云上县辖区和龙番市接壤的农村叫作夹沟镇,镇子下辖的大颖村是个有一百多户人家的村落。
这些人家的田地旁边都有一些机井用来取水灌溉庄稼,而尸体就是在这种机井里被发现的。
因为最近云上县干旱少雨,机井水位急速下降,大颖村村民王年友于是想到对面已经废弃的机井里看看是不是水位都下降了。
这一看不要紧,他不仅发现这个废弃的机井本应盖上的石头井盖被打开了,还看见井里苍蝇萦绕,露出了一双脚底板。
王年友给吓坏了,连滚带爬地跑去了镇子上的派出所报警。
派出所民警抵达后,通过仔细观察,发现机井里确实有一具头朝下的尸体,腰以上的部分全都浸泡在井水里,双腿则因为井内径过于狭窄而挺直朝上。
井内径狭窄,尸体不能弯曲,这也给打捞工作带来了一些便利,派出所民警用绳套垂进井里,套住尸体的脚踝,然后将尸体打捞了上来。
死者是名男性,年龄不详。
云上县的法医经过简单的搜索,发现尸体随身物品中并没有能够证明其身份的物件。
唯一的线索就是死者身着一件印有“龙番发电厂”
的工作服。
因为尸体已经高度腐败,无法通过面容来进行身份认定,所以云上县公安局一方面派人赶往龙番发电厂去核对考勤表,从而确定失踪人员,另一方面打电话要求龙番市公安局派员协助侦查。
吉普车一停下,冯凯就迫不及待地跳下了车,强压着因为一路颠簸而带来的强烈反胃感。
毕竟,作为驾驶员还晕车吐在了现场,是在丢龙番公安的面子。
“同志你好,你们到得挺快啊。”
一名同样穿着白警服的年轻公安走过来和冯凯握了握手,然后摸了摸吉普车,说,“省会城市就是不一样,这出现场都是四个轮儿的。”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