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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齐齐松了口气,吕毅伟说道:“最迟后天,即便是我们最后的商议结果是决定各自生活,我们也会派人过来谢礼拜访。”
李寸心送别两人后,苦着一张脸,垂下了脑袋。
颜柏玉微微笑道:“怎么找到了人,你像是不高兴?”
李寸心瞟了眼两人离开的方向,嘟囔道:“他们没说一定来,说最后的商议结果也有可能是各自生活。”
不得不说,她心里对村子现在的条件是自满的。
在他们已有条件的情况下,他们做到了极限。
颜柏玉说道:“他们这只是在为自己留空间,不想把话说得太死,要是真有个意外情况,往后我们也好见面。
到了后天,他们会搬来的。”
李寸心偏过头看她,“真的?”
“到后天不就知道了。”
颜柏玉笑了笑,太阳在她的方向升起,光芒被她的乌发隔断。
有时候李寸心真喜欢她这自若的态度,又是羡慕又是无奈,颜柏玉就是一把量尺,量出她的短处,不知道是见贤思齐,还是自惭形秽,她从一开始的满不在乎,到如今,开始担心在颜柏玉面前露怯。
李寸心默默的没接话,两天过后,那七人果然带着全部家当前来投奔。
彼时众人假期结束,又开始了如火如荼的建房大业。
七人牵着一头毛驴,把储存用来过冬的干粮全带了过来,多是些熏鱼、飞禽肉干、莲藕以及菱角。
七人都有身皮毛,大的披在身上过膝,小的像件马甲,但无一例外,皮毛饱满顺滑。
李寸心他们也有不少皮毛,或因一开始就没处理妥当,或因潮闷保管不当,不少大片大片掉毛,像张癞狗皮,没这七人的皮毛好看,御寒功能也大大降低。
在新房施工的众人好奇地向七人打量,有一种以老看新,过来人的感慨与从容。
七人新奇地张望着屋舍俨然、初具了规模的村庄,心裂成两半,一半怀揣着对陌生环境的忐忑不安,一半艳羡惊奇,两名同伴描绘的村子并非空中楼阁,它真是存在。
这颇有现代风格,满怀了韵味,将他们家乡的一角重绘在此的村子是真实存在的。
胸口堵满了烂棉絮,喉头塞满了涩淤泥,嘴皮子蠕动,牙齿打颤,眼角眉梢抽搐,红了眼,泪盈了眶,又羞于在人前哭。
鼓动着唇腮,眨巴着眼,清着嗓子,将泪憋回去,不想太丢人。
李寸心把七人请进新屋客堂,那驴子暂未牵去驴棚,众人带来的干粮工具和皮毛也都拿到了客堂里暂放。
在屋内织布的蒋贝贝起了身,盈盈一笑,向七人招呼道:“你们好。”
七个人声音参差,向蒋贝贝点着头,“你好,你好。”
七个人都拘束,站不知道怎么站,坐也不好意思坐,为了缓解尴尬,挨挤着同伴,搓着手抵着眼色,转移注意力。
李寸心说道:“坐吧。”
七人尴尬地笑笑,左右顾盼,想找位置坐下,那凳子椅子靠对面墙放着,做客人的不好意思过去拿。
李寸心过去给众人搬椅子,众人这才随在她后边,挪了椅凳过来坐下。
大抵是在陌生环境,要靠在熟悉的人身边才能缓解内心的不安,七人三三两两挤在一起坐下,盯着脚发呆、好奇地打量一边的织机、看向卧室的门、时不时瞧一下这位年轻可亲,不似村长的村长。
云琇端了水过来,递给众人。
李寸心问道:“你们吃过饭没有?饿不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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