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后,更是躁得连摔了几只茶盏。
等天黑下来,他再忍不住,忙唤了几个仆役,一起去挖尸,可到了那里一瞧,那几个豪富竟也聚到了那里。
他忙说:“这界石不能再动!”
幸而那几人听了他的话,一起差人守住那界石,并互相监看。
除了那尸首,知道那纸契书的还有王小槐。
他听得宁陵县主簿常来寻王小槐,他和那主簿相熟,便去打探,那主簿说,正月十五王小槐要去京城看灯,并安排了一顶轿子,半夜接了他,出东水门,过虹桥,去办一件要紧事。
那轿子上会插一根枯枝。
裘镇听后,顿时有了主意,忙去跟那几个豪富商议,一起出钱,找人杀掉王小槐。
那几人都怨愤王小槐,全答应了。
他便收了钱,寻了一个得力仆人,去京城做这桩事。
那仆人到了京城,寻见几个同伙,正月十五半夜,装作一群醉汉,候在孙羊正店门前。
那轿子果然来了,那仆人和同伙一拥而上,围住轿子,仆人拿着刀,趁乱朝轿子里连捅了几刀。
几天后,王小槐的死讯果然传来,裘镇这才吐了口恶气。
但莫裤子尸首埋在界石下,终归是个隐患。
只是他们几家豪富一直互相监看,谁都不能动那界石。
裘镇寻思了一阵,忽然想到一个人:王豪的管家老孙。
那日老孙是头一个发觉莫裤子尸首的人,裘镇一直回想那天的杀人者,想来想去都想不出来,难道是老孙?
裘镇忙骑马去王豪家寻老孙,可那院门锁着。
他一打问,老孙去了汴京料理王小槐的尸首。
老孙的浑家刘氏一个人不敢留在这大院里,搬去了村西自家的小院。
裘镇又寻到那小院,刘氏出来开了门。
裘镇进去后,拿出一锭银铤:“这锭银子给你,我要问些事情。”
“是不是问莫裤子?银子老身不能要,不过我家丈夫走之前留了话,说小相公已不在了,若是你们来打问,便把实情告诉你们,免得再生冤仇。”
“哦?你快说,谁杀的莫裤子?”
“没人杀他。”
“没人?”
“莫裤子没死。”
“没死?!”
“那是老相公跟他商议好的计谋,莫裤子是假死。”
“什么?他为何要这么做?”
“唉!
这也是老相公一片疼儿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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