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早上就在颐福堂帮忙,下午就到后院的菜圃去,晚上洗衣,五更天起倒夜香,工钱一月二两八钱银子,饭管够,衣被管暖,若是偷懒就到训戒院去领板子!”
“您如何称呼?”
阿惟眨着眼睛问。
“我姓熊,这里的士子都敬称我一声管事。”
老头清咳了一声,“后院东厢剩一间房子,你们去拾掇住下,然后到颐福堂这里来签名作实。
对了,你们两个是哪里人,姓甚名谁?”
“我兄弟姓贾,我叫阿惟,她叫阿一。”
“那么麻烦,”
熊老头嘀咕一声,道:“这样,以后你们一个叫贾大,一个叫贾二,顺口多了,懂了没有?”
“哦。”
一直没吭声的阿一此时低低应了一声。
阿惟则腹非了千百遍这什么品山书院里的人真是其俗无比。
于是她们就在后院菜圃旁的东厢住下,颐福堂的活儿可多了,阿惟望着那堆积如山的萝卜叹气,削了一早上的萝卜皮,手腕都几乎要断掉了,看见那把菜刀心里就有点发毛,身旁的阿一拿着大菜刀把萝卜砍成块,砍了没多久手臂就酸的抬不起,不禁不声对阿惟说:
“这书院里真有我们要找的人?”
“我也不知道,阿一,我们换着来吧,你来削皮,我来切萝卜。”
品山书院的学子大概有三百多人,一到了午膳时间就有很多学子来用膳,惟她们花了整整七天才跟其中几个混熟了,一有机会就打听:
“你们这里有很多夫子?二十出头三十不到的姓顾的夫子有没有?”
“有啊!”
方旭答道,他的父母在岐山脚下乐平小镇种梨为生,他已经到书院两年,算是有资历的人了,“我们这里的夫子都姓顾。”
阿惟气结,又小心翼翼地问:“有没有一个叫顾桓的?”
“没有,顾恒倒是有一个,不过已经将近六十,莫非是你贵亲?”
方旭笑道。
“贵你个头!”
阿惟把手中抹布翰他扔去,围坐一桌的人哄笑,方旭避开然后捡起抹布放桌上,道:“幸好你不是女子,否则这般粗鲁,男子避之则吉。”
他又扭头看不远处闷声不吭收拾着碗筷的阿一,道:
“反倒是你那兄弟,真是文弱沉静得像女子一样,模样像,性情更像!”
身旁的许仲文打趣道:“贾大,方兄看上了你那兄弟,记得让他晚上睡觉锁好门,提防有狼突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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