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话太过尖锐,他蹙起眉心,眼神淡漠下去,像冰湖一般又深又冷。
我们两个对视着,我想了解他的真实,而当我每次要接近他的时候,他就戴上令我琢磨不清的面具。
比如现在,他又回避了我的问题。
米林冷笑,
“周慧春,我在你心里如此不堪吗?”
我看着他,勾起嘴角,想学会他那样高傲冰冷的语气,讽刺道,
“我在你心里不也是一团烂泥吗?”
似乎有一根细针从耳朵那里穿到胸腔,我深吸一口气,想忽略掉那种细密的刺痛感,说完我坐回去不再理会他。
米林的笑声带了些咬牙切齿的味道。
但他什么也没说,也没有解释,他打开门出去了。
无论米林真正在想什么,似乎也不重要了。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颇觉无趣地弯了弯唇。
在纪家一定是要装成伉俪情深的样子的,我挽着米林的胳膊,一起走进大门。
纪叔叔是依旧坐在主位,伯父伯母坐在对面,正当准备开宴,大伯走到我跟前,他眼神里是纯粹不加掩饰的打量,声音不大却足以让每个人听清,
“慧春啊,我听说你父亲最近身体不太好?”
消息竟然传的这么快,连纪家的大伯也知道了,周围的人都竖起耳朵,有几个人悄悄地抬起头。
我心中一阵凉意,感觉那动作像张开嘴露出尖利的獠牙,时不时想要吞你入腹。
虽然我们这种家庭中的亲情不如一般家庭中的深厚,但如此的问话也无疑是尴尬的,大伯究竟是没有胆识和忍耐心的人,怪不得没有坐上纪家的主位。
纪叔叔在前面自然是要主持大局的,他让我放宽心,说大伯只是关心,并没有别的什么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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