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啊,吃小猩猩是犯法的啦。
舒尉彦咧嘴笑起来,“哈哈哈,好。”
李精一喜。
舒尉彦推门进去,“我考虑一下。”
被当做羁押室的书房里,书本被挨个剥了皮,只剩下两半空荡荡的套子摞在书桌上被当成了枕头,另一扇贴墙的放梨木黄大书架不见了,贴墙边整整齐齐摆了一排见方的木板子。
拆家能拆的这般彻底,还不用斧头。
舒尉彦忍不住捏起琦瑞放在身侧的虫爪感慨,这要气死鲁班啊。
以书为枕桌为席的虫族正睡得舒坦,迷糊中抓了抓屁股,哼了两声,翻个身又抓了抓。
卫兵皱着鼻子嗅到什么,刚想开口,听李精低声说,“学长,真的不考虑让他洗个澡吗,都馊了。”
从俘虏集中营出来到现在都没洗过,白巧克力已经彻底滚成黑的了,两只虫爪因为上药好歹擦过,白花花的,像带了两只白手套。
“难道这是虫族的风格?”
李精说。
卫兵从兜里摸出两团纸塞鼻子里,“十分有特色。”
舒尉彦干咳一声,觉得有必要强调一下卫生这个问题。
他凑近琦瑞,捏着小虫爪温柔的叫了两声。
枕着书套熟睡的琦瑞睁开眼,湛绿色的瞳仁像湖水般澄净,巴掌大的小脸上隐约还能看出是眉毛的地方眉目清秀。
舒尉彦剥掉他眼角的泥土,凑的更近,“洗完澡再睡吧?”
琦瑞静静的看着眼前这张大脸,在他朝自己勾唇笑的时候一脚踹了过去,精准的踩在舒尉彦笔挺的鼻梁上。
琦瑞站起身,一个高空劈叉,将脚丫按在舒尉彦的肩膀,阴测测道,“本虫子有起床气你知道吗?”
舒尉彦鼻头发酸,“哈?”
琦瑞虫爪向后摸去。
“我是想叫你洗——”
琦瑞冷笑,拎起一摞纸板书套砸过去,“洗你麻痹洗!
要洗自己洗!
你敢打扰我睡觉,欠操是不是!
是不是!”
舒尉彦被打的狼狈倒退两三步,捂着发麻的脑袋倒吸口气,这只虫子怎么这么厉害。
李精见状躲的更快,躲进舒尉彦身后说,“可是你快馊了!”
一摞书本咻的划过一道抛物线。
咕咚,舒尉彦身后传来哎呦喊疼声。
“馊了跟你有什么关系!
和我睡觉有什么关系!
操不死你!”
琦瑞抱胸冷冷瞪着他们,绿色的瞳仁发射出冰雪一样的寒渣。
他怒瞪了一会儿,才从被人叫醒的好梦中彻底清醒过来,冰冷的看着他们,问,“馊了是什么意思?”
舒尉彦,“……”
他低头看了眼手表,十一点半了。
琦瑞精神奕奕的瞪着眼睛。
舒尉彦开始后悔深夜和一只虫子探讨卫生这个问题。
“要不,你先睡,明天我们再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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